谁能想到本该支援沧州的兵马竟然直扑谌州? 不怪程靖他们没想到,只能怪姜芃姬丢出的烟雾弹太多了,甘愿舍弃沧州一个郡作为代价来欺瞒敌人的眼睛、影响他们的判断力。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辣手段,正常人怎么想得到? 她简直是个活脱脱的疯子! 黄嵩可不是姜芃姬,后者家大业大,舍得丢弃沧州一郡,前者却不能不顾及谌州。 要么派遣兵马支援谌州,要么让最近的原信带兵包抄姜芃姬的后路。 面临这两个选择题,瞎子也知道该怎么选。 程靖道,“远水救不了近火,主公此时带兵回援,怕是赶不及的。” 黄嵩叹了一声说,“我也知道,所以只能让原信校尉带兵围剿了——” 幸好他让聂洵随军,不然的话,原信一人怕是要在姜芃姬手中吃个大亏。 原信那边比黄嵩更早一步收到这个消息,当下气得火冒三丈,恨不得冲到姜芃姬面前将她碎尸万段——当然,姜芃姬现在还是“病患”,他们也不知道带兵的将军是她—— 不过这并不影响原信想要将她剥皮拆骨的强烈冲动! “气煞老夫也!” 原信气得将桌案拍成了两截,哪怕不久前的大胜也不能让他开心几分。 自家老巢被敌人像是无人之境般冲来撞去,简直是奇耻大辱。 拍裂了桌子,原信气冲冲地提起自己的武器,人还没走两步就被聂洵拦住了。 “将军这是要去作甚?” 聂洵可不能由着原信胡来,要是一头撞进敌人的陷阱怎么办? 原信眯起了眼睛,一双眼睁睁的虎目看着越发危险,让聂洵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。 “军师,你说老夫要去作甚?自然是清点兵马杀回去,难不成让那贼人继续在谌州肆虐?” 黄嵩也才昊州和谌州,比不上姜芃姬家大业大,哪个地方都不能损失。 他们掉以轻心让姜芃姬钻了空,致使后方防线失守,所幸亡羊补牢为时未晚。 聂洵心中一个咯噔,面色青白地劝道,“将军不可啊,此事万万不可——” 原信没想到聂洵会说出这话,顿时气得睚眦欲裂,一把将聂洵推开,聂洵猝不及防向后摔了一大跤,现场气氛立马凝固冰冻。原信的手伸在半空,眼底闪过丝丝懊悔——他再怎么鲁莽,他也知道文人不比武人皮糙肉厚,文人气性极为高傲,刚才那个举动算得上很大的折辱! “额……聂军师,末将并非有意,实乃无心,还请军师原谅则个,大人不记小人过!” 原信的火气被暂时压下去,连忙采取补救措施,伸出手将聂洵搀扶起来。 聂洵此时也气狠了,甩手拂袖将原信的手拍开,眼眶布着血丝,衬得眉间朱砂颜色愈浓。 原信心中很是尴尬,他也不是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