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思敏锐发现卫慈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诧,笑道,“子孝真是万事通啊,莫非这人你也认识?” 众人的视线转到卫慈身上,后者迟疑了片刻,不知该不该说。 未等卫慈开口,姜芃姬道,“管他是花渊还是草渊,反正轮不到我们惦记,伯高才是苦主。” 这句话听着像是嘲讽,实际上却是岔开话题,帮卫慈解围。 杨思一听姜芃姬都发话了,只得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梁,没有追根究底。 为了满足一时的好奇心被主公盯上,这可不是划算的买卖。 杨思承认自己蛮好奇的,卫慈虽不是足不出户的宅男,但也不是满天下游历求学、总是不着家的旅行青蛙,他上哪儿知道那么多消息?哪个地方出了什么人才,他几乎都知道! 简直不科学! 难不成卫慈暗地里还有个不为外人所知的情报部门? 姜芃姬暗中维护,但卫慈却不敢坦然享受。 在场众人,哪个都不比亓官让好对付,如果因为这点“特殊待遇”让他们对他生了嫌隙,日后积少成多变成对他下手的理由——卫慈感觉自己这辈子凉凉的速度会比上一辈子快。 瞬息之间,万千思绪在脑海闪过。 卫慈道,“花渊此人,略有耳闻。” 杨思立马精神起来,但凡让卫慈记住的人,多半不是省油的灯,例如当初的孙文。 卫慈苦笑道,“花渊出身南盛小族,自小父母双亡,弱冠之后在叔父婶母的安排下娶了一户落魄士族家的嫡女。此人性情温和得有些软弱,嫡妻却是个泼辣嚣张的性格,二人育有一子一女。南蛮之祸,花渊一家逃至深山避难,最后却被家中奴仆出卖下落,妻女三人惨死。” 他简单说了一下花渊的生平,众人听得一脸雾水。 姜芃姬诧异道,“据我所知,花渊性情和子孝所说的花渊……根本就是两个人呀。” 如果花渊真是温和懦弱的人,莫说布下连环计坑走原信手中的粮食,安慛都不可能征辟他! 根据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,花渊绝对不是省油的灯! “马失前蹄——”杨思抚掌而笑道,“子孝,你这次可是失手了。” “慈还未说完呢,靖容怎知慈说错了?据闻花渊生母身怀六甲之时,怀的是一对男胎。” 卫慈刚说两句,杨思的眼睛就亮了起来。 他怎么忘了呢,卫慈有个“载驰居士”的笔名,发表的每一篇小说都让他看得如痴如醉。 艺术来源生活高于生活,一听故事开头,杨思便来了兴趣,忍不住支起耳朵静听。 卫慈淡然地道,“长子还未长到序齿的年纪便夭折了,次子活了下来,取名‘花渊’。未等花渊启蒙,父母染了时疫过世,家中产业被叔父婶母所夺。叔父婶母明面上待花渊极好,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