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烈,当父亲的柏宁除了护着她还能怎么着呢。 姜芃姬笑道,“倘若有一日,我能横扫天下,立国建朝,月霞的成就绝对在你之上。” 柏宁听了心里美滋滋。 这代表啥呀? 这代表主公已经完全不介意柏月霞看守不利的罪名,不仅没打算惩罚,反而还要重用。 心里头乐开花,面上却端出肃容。 “月霞只是个闺阁女子,哪里敢想这么多……” 话刚出口,柏宁就忍不住在内心给自己一个耳刮子。 怎么说话呢,没看到自家主公也是女的? “我也是女子,但我也敢肖想整个天下。”姜芃姬没怪他最笨,笑道,“男女二字只是为了区分性别,它可不代表着个人的能耐。因为性别而贬低轻视谁,你这父亲当得还不及格。” 柏宁讪笑着附和。 “主公说的是,末将日后会注意。” 说话的功夫,偷袭骚扰的军队已经在聂营各处“兴风作浪”,闹得他们整宿不得安宁。 姜芃姬道,“这么下去,我瞧聂良出兵的可能性还是不大,那人忍耐力十足。” 柏宁一听话题回归正事,立马正色道,“他不出兵也无妨,我们就继续闹。他不怕军心士气崩盘,那就继续忍着。千年乌龟,万年王八,他要真是能忍出什么,末将还佩服他呢。” 不打仗就骚扰,迟早将人弄崩溃。 聂营上下士兵都是血肉筑就的活人,不是不吃不喝的死人。 一天两天睡不好还行,要是接连数日都这样,精神不济、战力下滑都是迟早的事儿。 “再者,骚扰多了,他们知道我军都是虚张声势,难免会放松警惕。”柏宁对这些摸得很准,尽管真正领兵经验不多,但他在南盛老家的时候,还是当地青壮民兵的头头,靠着各种战术才保住那片土地不被外敌侵扰,“纵使聂良再谨慎,耐得住气,但底下的士兵只是愚人。” 聂良从始至终可以保持高度警惕,但他帐下士兵可做不到。 狼来了的故事讲多了,等狼真的来了,反而不信了。 柏宁不知道“狼来了”这个故事,但他知道如何一点点磨掉敌人的警惕心。 姜芃姬道,“我只是怕我方故技重施太多回,被人看穿把戏而已。” 敌人再蠢也不能接二连三在同一个坑摔倒啊。 柏宁认真考虑这个问题,他决定后日晚上真正袭击聂营。 连续三夜骚扰敌营,敌人精神疲乏,第四日夜袭,效果肯定不错。 第二日,姜芃姬照旧过来叫阵。 聂营等人都快气疯了。 樊臣怒道,“这柳羲是怎么回事?大半夜折腾,白天还闹腾,她是精力多得无处发泄了?” 晚上夜袭不让人睡,白天叫阵也不让人好好休息。 卫応道,“明摆着是要逼我们出战呢。” 樊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