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马也正常,但斥候暗中发现这些巡逻士兵出现频率很高。某个脸上有疤的士兵就在短短半个时辰出现了三回。很显然,敌人是想借由这个营造营寨士兵充足的假象,掩盖暗中撤兵的事实。 亓官让道,“如此说来,卫応的战书也是欲盖弥彰了。” 真等约定时间再出兵,兴许人家营寨早就搬空了,直接放了他们约战的鸽子。 柏宁出列抱拳道,“时不待人,还请主公早做决断。” 再迟疑下去,人家都要走光了。 姜芃姬闭眸沉思,心下仍有迟疑,没有立即下令出兵。 以姜芃姬过分果决的性格来说,这是极为罕见的。 亓官让问她,“主公可是怀疑哪里不对劲?” “说不出的感觉,我只是觉得太顺利,反而有些不真切。”姜芃姬道,“聂氏浩浩荡荡拉了二十余万大军过来攻打湛江关,这会儿又因为内乱而狼狈逃回去,总觉得很……戏剧性。” 姜芃姬想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一个词形容当下的时局。 聂氏真正攻打湛江关也就那么几回,还被姜芃姬成功拦下,最后两方都没讨到好处。 姜芃姬这里损失大,但聂氏那边就小了? 聂良都折进去了。 亓官让道,“战场便是这样,机会稍纵即逝,聂氏不占优势又有内乱,撤兵也是理所应当。” “说的也是。” 姜芃姬不再迟疑了。 她接连下了数道命令,武将一个接一个出列,营帐内充斥着即将开战的紧绷气氛。 根据斥候调查,聂营大军深夜有异动,白天风平浪静,多半是趁着夜色的掩护分批次撤离。 姜芃姬便将作战时机放在半夜,夜袭追击敌军。 夜幕悄悄降临。 这一厢,将领秦恭将手中的武器擦了一遍又一遍,擦得锃光瓦亮,战马也喂足了马草。 柏宁笑着打趣秦恭,“你这架势不像是去打仗,更像是俏郎君半夜私会美娇娘。” 别看秦恭的年纪搁在众人中间算小的,柏宁却没倚老卖老,反而平辈相交,因此关系不错。 “柏将军这是什么话?”秦恭红了脸道,“末将已有心悦之人,说这些话容易惹误会。” 柏宁笑道,“人又不在这儿,怎么说笑也传不到她耳朵里。” 秦恭却正色道,“纵使如此,末将若是附和柏将军的话,对她而言,未免太过轻佻了。” 柏宁撇嘴道,“得,又是个粑耳朵。” 秦恭听得懂“粑耳朵”是什么,面上露出几分羞赧。 柏宁笑着将手倚在秦恭的肩甲上,打趣道,“打算什么时候成婚,让老哥去喝喜酒?” 秦恭立了一面大众flag。 “待此战结束,她也及笄了,等末将问过她长辈的意思,再去向主公请婚假筹备婚礼。” 虽说许燕筱的父母、叔伯都已经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