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在一起商谈,言辞之间对安慛极为不满。 在安慛的衬托下,前任主公杨涛成了朱砂痣、白月光。 “本以为安慛势力强盛,统一大半南盛,应该与柳羲有一战之力,如今来看,多半是外强中干。”某位身穿靛青色儒衫的族长沉声道,“柳羲带人挥兵南下,摆出了一副侵犯南盛国土的架势,我们一连向安慛发了十二道求救急信,对方却无动于衷……唉,当真是看走了眼。” 打仗是个烧钱烧人的活动。 安慛在先前两个月大力征兆兵马,几乎将附近青壮都拉走了。 如今城内只剩老弱残兵,各家倒是能凑个万余精锐,但也不是长久之计。 姜芃姬作为一统东庆的诸侯,万余精锐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。 现在便是出钱招募兵马防守也迟了。 附近的青壮就像是韭菜,早被安慛那个贪婪的家伙割了一茬又一茬,割得都秃了。 没有青壮作为主力,如何防得住如狼似虎的姜芃姬大军? 如果只是姜芃姬还好,偏偏姜芃姬不计前嫌让杨涛辅助练兵,又有颜霖辅佐,二人一文一武配合默契,当年他们能带着数千人在南盛打下大片基业,如今也能领着姜芃姬吞并此处。 姜芃姬不熟悉南盛的底盘,颜霖与他的老臣却熟悉得很! 不过三四日的功夫,边境接连告急,姜芃姬的水师分作几路同时南下,势头锐不可当! “如今懊悔这个做什么……我们凑在这里可不是为了给杨涛作检讨的……” 再懊悔也是泼出去的水了,覆水难收。 他们该好好想想现状,如何度过眼前的难关才是正事儿! 众人缄默不言,你瞧我我瞧你,大眼瞪小眼,一副谁也不肯当出头鸟的架势。 “既然你们都有顾忌不肯说,那么再下献丑,抛砖引玉吧。” 气氛僵着也不是个事儿,便有人坐不住了。 他道,“依在下愚见,如今摆在我等眼前只有三条路。” “哪三条?” 众人急忙询问。 “第一条,筹备粮草、集结兵马与柳羲决一死战。” “这不是以卵击石?”有人郁闷地叹气,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。 “第二条,我们如何对待杨涛的,如今便如何对待安慛。”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,这个建议骚啊。 前脚捅了杨涛,后脚再去捅安慛,姜芃姬可不会感动。 若是姜芃姬也碰上一个强敌,他们是不是会投奔新主,反手捅她一刀? 投了姜芃姬,莫说尝到红利甜头,没被玩死就不错了。 “这不成!这么做,天下人如何看待我等?如此没有风骨操守之举,恕在下无法苟同。” 其他几位族长也陆陆续续赞同这一说辞。 他们是士族中的表率,怎么可能为了利益做出反复无常的恶事? 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