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两人纯粹力量对冲,没用任何破坏性的招式。 涂玉永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呲了一声,偷偷转了转肩胛骨,减轻那里如针刺般的麻疼,心里暗骂一声:那混账小子,好像力气又大了。 想到这里,涂玉永抬头找燕开庭的身影,蓦然一瞪眼,叫道:“燕大,你敢……” 可是晚了,只见一个黑影快若陨石般从天而降,“啪叽”拍在“销金舫”的风帆上,将那几层楼高的织锦缎撕出一个人形裂口。黑影糊在风帆上后,又往下滑落数尺,才完全稳住。 不是燕开庭又是谁? 天知道这人刚才在全无着力处的空中,是怎么调整出来这个刁钻角度,扑到舫帆上去的。 涂玉永气得七窍生烟,他才不信燕开庭不是故意弄坏“销金舫”这面独特风帆的,要知道,尺寸如此巨大的织锦缎只能定制,二十个熟练女工日夜赶工,也至少需要三个月的工期。 燕开庭轻飘飘落到他面前,若无其事地道:“爷我现在心情好了,赔你就是。过两天就是‘逢魔时刻’,多宰几头魔物,奖金算你名下。” 涂玉永更气了,忘记手中还抓着没入鞘的刀,就是一挥手,“我到时候会杀得比你少吗?要你给奖金?” 他这把刀也是一件灵兵。刀身比通常尺寸窄三分之一,却长三分之一,铸造之时融入了一点来自极北之地服玉山脉深处的灵魄,名“冰玄”,故而平时不用催发只要出鞘,就会将周围空气变得奇寒无比。 如此灵兵,即使不经意地挥动,也颇有杀伤力,燕开庭也不敢被它近身,眼见雪白刀刃贴着鼻尖削来,立时一个挂腰后仰避过。 涂玉永这才意识到,“哼”地还刀入鞘,口中却不放过,“不用弯腰行这么大的礼。” 燕开庭“切”了一声,直起身便想说什么。 两人忽然同时停住动作,侧耳倾听。 脚下传来剥啄之声,越来越响,越来越密,那是无数木材一起断裂的声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