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都能掉个人下去了。 最严重的还是整个船体在刚才一击中,陡然被下压数米,沉没速度明显加快。 来人是一个布衣少年,与衣着正相反的是他的气质,高华清贵,有出尘之意。 他手中长剑是三尺一寸标准长度,剑身如一泓秋水盈盈,幽深清澈,波光流转。 谈向应眯着眼睛打量来人,心中在搜索记忆,却想不起来玉京乃至雍州,何时出了这么一号人物。 “来者何人?是想和我‘云渡行’谈向应结这个梁子吗?” 付明轩淡淡道:“在下‘六致斋’付明轩。不是我要和前辈结梁子,而是您在欺我玉京无人吧?” 按理说,“天工开物”和“云渡行”都是雍州地界上有头有脸的势力,不管有什么纠纷,都应该摆到台面上来解决。 如谈向应这样自恃武力,上门掳人,已是极为目中无人的行为,燕开庭的身份更是让这恶劣程度加倍。 这种猛龙强行过江的行为,已有打脸整个玉京本地势力的意思了。 谈向应冷笑一声,道:“原来是付博文家的小子,你还没接家主之位吧?好,就算你能代表付家的意思,还能代整个玉京说话?” 这时,通向舫楼屋顶的木梯处,走上来一个人,正是涂玉永。 他也不做声,只是稳稳地走到付明轩和燕开庭身边站定,然后看着谈向应。 这意思已经十分清楚。也别管涂玉永能不能代表涂家,至少此时此地,他和付明轩、燕开庭会一起对外。 谈向应目光阴恻恻地扫过三个少年,知道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。 就算这三名后辈加起来都不是谈向应的对手,他也不可能把玉京前三个家族一口气全得罪了。 况且付明轩那一手剑意非同凡俗,不是一个普通城市的家族能教出来的,肯定另有传承。 这时,下方水面上传来几记暗含节奏的哨声,谈向应神情一动,低头看去。 “漪兰舟”边上泊了一条小船,上面站着他的三名从人,其中一人正在对他不断打手势。 谈向应抬头,盯了燕开庭一眼,道:“小子,算你今天运气好。不过,偃月宗门的货可不是好吞的,后会有期。” 说罢,他纵身跃下,一落到甲板上,小船就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大河深处窜去。 偃月宗门?听到这个名字,三个少年神色各异,都若有所思。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。 偃月宗门不在四门七派之列,但在九州成千上万、大大小小的势力中,实力是能排进前二十的。 而且偃月是元会门的附属,序列排名还是挺靠前的那种,这样的背景,对一个地方势力,乃至对整个玉京来说,都是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。 涂玉永不解道:“偃月宗门这样的大派也会栽赃构陷吗?” 付明轩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