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“他有千般不好,学文习武都不成,揣摩上意倒是很积极,可惜云雀并不得鸿鹄之志。实际上,他千方百计给我找来的玩意,不管死的活的,都不是我的兴趣所在。” 夏平生看了看燕开庭,道:“赤诚之心无分贵贱。” 燕开庭苦笑道:“是啊,很多事物不在了才知道原来还是会稀罕的。” “你准备如何处理?” “还请夏师不要插手此事就好。”燕开庭向夏平生深深一礼。“直到今日我才明白您的教导,我这一生或许寡亲缘,以致成离位之障,实际上,也有我自己的问题。我对亲缘执念,生疑,犹豫,却看不清何谓亲缘。血亲,只是其中一部分。” 夏平生缓缓道:“你若是如此想的,那便如此去做吧。” 飘雪之下,二人再无过多言语。燕开庭此时的身影,就如那兀自飘下的雪一般落寞。 翌日,蝶衣一大清早就将在李家娘子那边问的话,以及后续打探的一些消息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燕开庭。 “爷,李梁的娘子说平素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人多与他们走动,若说李梁也认得的,可能是邻街一个燕府旗下银铺的小娘子,两边住得近,又同属府里,有些来往。我带人去认了认,那人是银铺掌柜的远房堂妹,家乡遭了点事过来投靠的,也在店里帮忙。她就在外面候着,爷要不现在见一见?“ “叫她过来。” 蝶衣立刻转身从门口叫进一个自有一番韵味的年轻女子。 那女子一走进来,就赶紧跪在燕开庭面前,哭哭啼啼地道:“燕爷,我冤啊,我实在是不知道会闹出这桩事儿来.....” 燕开庭冷笑一声,道:“你有什么可冤的,那假话不就是你传的吗?” “是我传的没错,我也是一时贪心,只是您府上一个管事的叫我到东门传个话,就给我二十两银子,我哪里想得到会惹出这桩事儿来,也叫李梁出了事!”说着,年轻女子又开始啜泣起来,“我当时也是被这钱蒙了眼,真没想到啊.....” “呵呵。”燕开庭被气笑了,“谁和你说李梁怎么了?一过来就这么哭哭啼啼,难不成你本来就知道他要死?” 听到这话,那女子脸色一白,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。 “冤枉啊爷,小女子真的不知.....“ “真的不知?”燕开庭笑笑道:“那你就说说,哪个管事叫你传话的,或者说,事发之后,你不跑,留在那里等我派人找上门,是还想攀扯谁?” 那女子被说得一呆,硬着头皮道:“燕爷,您府上的人您护短,可不能全怪在奴家头上啊!” “哦?” “那管事奴家不熟,可也见过他来铺子里几次,只知道他姓孟,您叫出来对质不就是了!”女子理直气壮地道。 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