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飞出,落入到白秋亭手里。 燕开庭似是如蒙大赦,连连道谢,装出一副感激涕零地模样出来,心里却不知道翻了多少个大白眼。 白秋亭却是望也不望他,只是向着付明轩冷冷道了一句:“没想这里竟是付寒洲的出生之地,真是有趣。”说完,便化为一道虚影,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 看着白秋亭倏忽远去,付明轩的心是放了下来,眉头却还是紧紧皱在一起。 看来,白秋亭明显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。 望向筱虹院,付明轩眼神当中飘过一缕复杂神色。 “好了,别装了。”付明轩看向燕开庭的那副模样,真是又好气又好笑。 燕开庭刚才还像是在抹眼泪,转眼便咧着嘴大笑起来,拍了一下付明轩的肩膀,道:“这白秋亭果然是一块没见过光的璞玉,诸生门怎么会派他到我们这种险恶的地方来?” 付明轩轻笑两声,道:“险恶之地,还不是因为有你这种人在......” “这.....”燕开庭不禁汗颜,随后他看向白秋亭远去的方向,眼睛就微眯了起来。 那小子临走说的那句话,分明是知道了些什么,或许,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门派之人纷纷来到玉京的原因。 雪域院外,封意之向夏平生微微拱手,面色沉重如水,躬身道:“多谢夏兄提醒,封某定当在所不辞!” 夏平生扶起了他,拍了拍他的肩,微叹一声,道:“尽力就好。” “那么封某就先告辞了。”说完,封意之踩着清冷月色,向涂府走去。夏平生注视着他那略有些落寞的身影,又是轻叹一声。 玉京城东,一条并不算宽敞的街道之上,两旁林立着各样炼器铺子,这些铺子多是一些独立散修人士开办,尤其是炼器修士,虽然与天工开物这种庞大的匠府无法相提并论,但也会出产一些比较小众或者私人定制的法器,并且也会和匠府合作设计一些法器,是以生意还算是红火。 东街巷口,一家名为“制玉坊”的铺子,门面不大,不过占了两三件屋子而已,柜台上陈列的法器也只有寥寥数件,还是一些中低端法器。 但是走进铺子里面,便看见一众六七个匠师都在细细打磨着一个个法器,从熔炼,纯化,再到塑性,铸造,开阵,定型,除了合灵这一令人望尘莫及的环节,前六个环节都可以在这样一间小小铺子里看见,简直是卧虎藏龙。 制玉坊的掌柜是来自北雍州的一名器修修士,名为“鉴玉”,是雍州不可多得的一名器修上师。 由于鉴玉生性孤傲,并且主见太强,常常不安常规行事,原先在匠府之中总因为一些意见分歧而与其他匠师闹出矛盾,是以自从作为器修迈入了上师境界之后,鉴玉就自己出来在玉京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