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山月淡然一笑,仰首将杯中酒喝干,道:“我的故事很普通,就像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一样。我生长在一个还算幸福的家庭,祖孙三代,共有六口人。三岁那年,家乡得了瘟疫,全家只剩下我一个。
我站在家门口,充满了绝望。当时的我,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痛苦,但是,眼见亲人一个个的离开,我有一种惊恐。幸好,我的大师父路过,将我抱回了山中。
我不懂得什么叫做享受,因为我从上山的第二天,大师父就开始教我练刀。他的训练方法很严残酷,简直就是不拿我当人,每天我都是累倒在练刀的地方。
我曾埋怨过大师父,为什么我要这么辛苦的练刀?但是,我不敢去问大师父。
我与大师父住在雁荡山的一座高山上,大师父不喜欢说话,整天的修行,我能看见的除了飞鸟外,就是走兽。我知道山下有很多好玩的东西,但不敢私自下山,每月的十五才能下山到市集中去,那便是我最快活的一天。
不记得是那一天,我走远了,爬到了对面的一座山上,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,她问我是不是卓凌风的徒弟,卓天风是我师父的名讳,我说是,她狂笑了三声,突然砍了我一刀,我吓傻了,完全不知道闪避。
她没有砍中我,只是在试探我。她见我不动,居然称赞我是一个可造之才,硬要收我为徒。
我不答应,她不管,在我面前,舞了一套刀法,才将我放走,警告我要是敢把这事告诉了大师父,就会把我偷看她练刀的事告诉大师父,要大师父逐我出师门。
当时,我不知道大师父与二师父的关系,害怕得紧,回去后,一直不敢告诉大师父。就这样,只要有空,我就会跑到对面的山头上去,二师父不仅传授我刀法,还教会了我许多不懂的东西,我在二师父那儿,有一种安全的感觉。
待我长大一点后,竟发现他们传授我的刀法截然相反,这并不是说阴柔与阳刚的区别,而是招式上完全背道而驰,既能互相克制,又能互为补充。
这时,大师父开始怀疑我来,最后,他终于发现了二师父传授我刀法的事,大怒之下,就要把我赶下山去。
二师父突然出现,对大师父道:‘卓凌风,你的肚量一直这么小,难怪你一直不是我的对手。’大师父听了,冷笑道:‘谷亚男,谁说我不是你的对手?我一直让着你。’两人一言不合,大吵大闹,一个说对方抢了他的徒弟,一个说对方气量狭窄,容不下人。
后来,两个人打了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