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下,寒风劲吹,十分刺骨。时令已是寒冬,但在这粤南之地,却结纷只几肥
一丝霜雪,对于北方人来说,这或许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,但对于南方人,尤其是
那些居住在常年不见飘雪的地区之人,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。
就是这么一个只有寒风,没有飘雪的夜晚,正有一大批人老粤南一条大道上由
南至北的疾奔着。这大批人前后一共分成三路。
第一路是一顶轿子,抬轿的是四个黑衣汉子。这四个黑衣汉子眉宇冷煞,身上
隐隐透着一股杀气,轿子在他们手上,显得轻若无物,脸上没有丝毫吃力之色,就
算度,也始终保持在极其微小的范围内。
第二路人马,既有坐轿的,也有乘马的,阵容甚是浩大。
至于第三路人马,更加了不得,浩浩荡荡,一眼望不到头,脚步声踏得大地都
快颤抖起来,人数之多,当在万数以上。
这么一批犹如军队的人马在夜里疾行,却绝无一人出声。不知过了多久,那第
三路人马中,大多数人已经开始禁不起长途疾走,汗水渗透了衣裳。悄悄的,有人
在私语。
“不知道要跑到什么时候,我的腿都快跑断了。”第一个人道。
“是啊,我也和你一样。”第二个附和着。
“哼,你们看着吧,这后面的路还长着呢。”第三个人道。
话刚说完,忽见一道黑影由前方猛扑过来,手中一条马鞭闪电挥出,只听“
啪”的一声,虽然没有打中人,却在空中打了一个极其猛烈的响鞭,吓坏了许多
人。
那黑影怒道:“你们胡乱议论什么,谁再敢出声,老子就赏他一鞭子。”话声
中,一个倒翻云,身形一转,跃了回去。轻功之高,当在一流。
经此一事,大部队中谁也不敢出声,纵然是心有怨言,也不敢说出来,大家唯
有咬牙硬撑,心底只是盼望最前方的那顶轿子能够早些停下来。
很快,一灶香时间过去,许多人只觉双腿无力,几乎迈不出步子,而就在这
时,前方的人停下来了。前方有人停下,说明可以坐下来歇息,于是,许多人都坐
到了地上去,有那会打坐调息的,当场打坐调息起来,不会的,则是坐下来大口大
口喘气。
蓦地,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