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自我记事以来,兄长虽也读书,但从如此刻苦。似有人曾问过兄长,他言道,我治学文章皆举重若轻!”
章采闻言愣了半天,这才道:“如此说来,子平似不如也。”
“不过这番乡试放榜,我着意看过,汝兄未名列其中,又着实令人不解了。”
章越心道,赵押司正上天入地地找二哥,二哥恐怕一现身考场就被人抓了吧。
章越转念又想,如此说来自己二哥也真是人中龙凤了,但自己前世所知,宋朝没有一个人与自己二哥同名,莫非是逃婚之故,泯然于众了。又或者此刻二哥实已被赵押司了断了,但赵押司却故意不说,反而借机压榨自家……
章越实不敢往下继续想。
也是,中个进士好歹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,不中进士任你才华如何,最后都要埋没。
章采转而道:“前几日职事从我这拿你的家状我即知,他对你身份起疑。不过你不用想太多,先生让你旁听就是接纳了你。千百年来这门第之见,并非一时半刻可化解的,他们能让你在此有一席之地足矣。大丈夫立世当携三尺剑立不世之功,区区一时荣辱又算得什么,既来之则安之。”
章越道:“学录对在下的指点,真不知如感激。”
学录苦笑道:“或是同命相怜吧,我也是庶子出身,但运道比你好了些。学问非我最长,故而兼着些事也是磨练一番,以此得到族里的赏识。”
“譬如子平是断看不上我,与我为友,他只与林希如此人物交友。在学堂里,大部分人都识得吾嫡出的兄长,对我少些敬重也全在兄长的面子上。”
这一番谈心,迅速地拉进二人的距离。章衡和自己二哥这样的人,毕竟是少数,大部分人都与自己和学录般对他们抱着仰望的态度就好了。
最多他们将来发达了,可以吹一吹我与他们曾同窗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