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收得。”
章越是宰相,是章党领袖,岂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顶撞。
黄履,韩忠彦点点头:“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章越道:“不过既是要挽回面子,就要赢得堂堂正正,不能让人说闲话。”
章越对二人道:“我与章子厚之争,不是私怨而是国是。正如我与王舒公,吕吉甫所争的一般,不要用其他手段了。”
“章子厚不同李承之。我主管三司,李承之不听,既是下属就没有必要讲道理,罢了便是。”
黄履道:“丞相打算如何来争?”
章越道:“既是争国是,那便让人说话。熙宁变法是要‘利国’,而我元丰主政则要‘利民’。”
“持权可以镇压得了一时,但镇压不了一世,最后的胜负还是要归到‘民心’里去。”
“得道者多助,失道者寡助。民心之背向,方是长远所计!”
黄履,韩忠彦虽说他们平时常与章越争论,但论大方向之上,论谋事之深,论眼光之远,他们都不如章越。
章越道:“莹中进京了吗?”
黄履道:“应还有两三日路程。”
“他进京之后立即来见我。”
……
两日后陈瓘风尘仆仆地来到汴京。
他释褐后为湖州掌书记,结果还没有任满,便被一纸调令入京另有任用。
“学生见过老师!”
陈瓘向章越拜道。
章越笑着扶起陈瓘道:“湖州好地方啊!当年我族侄状元公章子平在此地一任,可是流连忘返。。”
“你莹中到地方一任,看来鱼虾吃了不少。”
陈瓘恭敬地道:“学生在地方治事,谨记老师教诲,学以致用,务经世致用之学,确实受益匪浅。”
章越笑道:“看来有所长进。”
“请老师考教。”
章越一笑道:“先坐。”
二人入座后,陈瓘递给章越一支笔道:“这是湖州最好的笔,虽不如宣州笔,但学生用私俸买来赠给老师。”
章越肃容道:“好的,我收到无数笔,唯你这支最珍贵。”
章越收下后道:“知道我为何调你进京吗?”
陈瓘道:“学生不知。”
章越道:“我打算在京中办一场类似于‘石渠阁之议’或‘盐铁之议’这般。”
“讨论新政之后走向,必须在李宪献俘,西域使者进京朝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