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们抵达医院时,白依依立刻急救。
一开始护士不让江小小看她,因为江小小既不是患者家属,对患者的事也一无所知。
儿童福利院已经被通知,也有人在接手行政工作。
他们所做的事合情合理,甚至可说是好心的,但他们应付不了江小小。
她很顽固,除非她看到那个孩子,否则哪怕就是警察都请不动她。
最后那些疲累的护士败给她顽强的意志,同意让她进去那间小病房看望白依依。
江小小一看到那个孩子,就知道自己如此挂心她的原因。
不只是她病的奄奄一息,还因为她明显地带有戒备抵触的态度,白依依身上很多东西强烈地让她联想到自己,她无法忽视白依依,正如她无法忽视自己的孩子一样。
可以对继子继女江小小尽心尽力,对一个流浪的孩子,江小小又有什么不能付出的。
江小小的眼神扫过躺在病床上安静无声的孩子,她眼皮紧闭,费力的呼吸着。
发烧使她高耸的颊骨染上了红潮。
她的右手被固定在床边好方便注射静脉点滴,床边的另一个袋子测量她的排尿量。
江小小走向床边,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雪白床单上生病且无助的女孩。
她轻轻的将她凉凉的手放在她的前额,顺了顺她的头发。
“你会没事的”,她低声说。“我保证。”
白依依费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睑,江小小望进一双明亮的黑色眼睛,眼珠的外围则呈现天蓝色,干净纯净。
不知所措地,白依依首先聚焦在江小小的脸上,而后她瞟向医生护士,还有穿着工作衣的福利院工作人员,一丝惊恐闪现在她的眼底,她试着坐起来,但她虚弱得甚至举不起自己的手。
江小小移到白依依的另一边,“别害怕,”她静静地说,“你现在在医院。”
然后,仿佛猜到女孩内心最深处的梦魇,她补充道。
“我不会让任何人将你带走。”
那双明亮的眼睛端视着她的脸,或许是江小小的外表最终使她平静了下来。
像一只警觉地野生动物,白依依渐渐的放松下来,飘进了梦乡。
等到白依依的病情有所改善,江小小也开始行动。
她下定决心,绝不让那个仍没向他们吐露经历的女孩被带进福利院,一天也不行。
她透过私人关系,运用了她自身的影响力,那个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