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声道谢。
“我说你这命是真大,多少人求生不能,你倒好,搁旁人撑不住两日的伤势,还真叫你活了。”老三斤正端着盘时令蔬果坐于病榻之上,甚是乐呵舒畅。
“怎么?巴不得我死在半路上,好拿了银子散伙?”当家的大病初愈,依旧半靠在床头,可面色比起前些日,却是好了太多,“还别说,这曲儿唱的不错。”
老三斤嗤之以鼻,不屑道,“这曲儿若是个姑娘来唱,唱腔自然是哀转耐听,可轮到个耄耋老者唱出,的确不伦不类。哪有老翁成天伤春悲秋的?没出息。”
当家的亦是撇撇嘴,只顾着闭目听曲。这俩人向来如此,时常做口舌之争,一来二去,反倒习以为常。
而老三斤嘴上说着这曲儿不伦不类,却不知不觉将巴掌放在腿上,轻敲节律。
铁马冰河,经纬抱负,故人相逢。
终是意难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