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事,大都只是人人相传时杜撰演化而来。
“传闻踏足修道一途,方能得见通天物,若是并未涉足修行,只能以手触及,不可目睹。”阮秋白语调淡然,似是随口一说,“所谓的通天物,多半是前贤大能所制,与灵宝不同,后者大抵是天地孕育的奇物,只需稍做祭炼便可有无穷妙用,威能强绝一时;通天物则是不然,绝多数虽说出自名家之手,可威能却稍次于灵宝,再者灵宝天地孕育,即使是常人亦可看个清楚,通天物却是通过境界强横的修界大能终日祭炼所得,常人并不可寻到踪迹。”
唐不枫合上双目,懒散伸腰道,“如此说来,你与那小子皆是入道之人,这么一来,反倒是显得我有些格格不入。”
不知为何,阮家家主听闻此话,无端地就有些羞意,于是转过脸去,看向天边水盈盈的日头。
辰时书馆开启,无数城中文人鱼贯而入,丝毫不顾人群之中衣冠叫挤得褶皱不堪,乃至有不少墨汁蹭在脸颊袖口,仍是不觉。
书楼之中藏书大都为孤本,故此鲜有借阅一事,大都是借着书楼开放这十日前来抄书,于是多数都携带文房四宝,更有甚者将十日所需的干粮清水都背在身后,瞧着分外滑稽。
书楼前七层皆对城中人士开放,而最上两层则从不开楼,甚至连木梯都叫链锁扣得严丝合缝,旁人从不得进。而此刻书楼顶层,却有两人依旧在楼檐之上,听风窥日
,好不自在。
“阮姑娘这家主当得也忒潇洒,听人说书楼每年只开放这独独一回,身为家主,我以为应当露一面才是。”辰时日光仍旧是有些炙热,先前附着的一层莹莹水光,早已消逝殆尽,故而炎热意味也是渐渐浓郁起来,二人也渐渐觉得腹背燥热,只好从楼檐上爬入窗棂里,稍稍躲避炙阳。
阮秋白使手帕擦擦香汗,朝一边使袖子胡乱拭汗的唐不枫微嗔道:“听你这意思,似乎觉得家主就应当终日兢兢业业才是,丝毫不得空隙才是。”唐不枫可不理会什么语气好坏,只管问道,“不然?但说这九层书楼,每日打理就得耗费多少精力,哪还能同你一般来去自如?”
不料女子听得此言,似是当真有些愠怒,不发一言便拂袖而去,只留唐不枫一人呆立原地,丝毫不晓其意。
“唐少侠,你啊你,当真是不懂女子的心思。”不远处正以锦毛杆擦拭书架的朱菱听闻响动,缓步走到正纳闷不已的唐不枫近前。
“我家家主今儿个本该在书楼开放时露面,向那些个今年才踏入文山学海中的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