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背了六七柄长剑,暗格已空。
这柄抓在手里的剑,乃是那位城主托人相赠,府中其余古剑,皆已被那五百剑气摧折,唯独剩下这柄。
剑柄有三字,掩柴门。
弓弦炸响之际,云仲正将这柄掩柴门收到背上,铁箭击于车厢至薄处,透木一尺来长,兴许是凑巧,正好磕在剑柄之上。
云仲最终还是没把这柄剑放在背后,而是抽剑出鞘。
又是三箭,皆是自车前帘中穿过,却是被少年一一以剑扫做两段。
如同不晓得有人拽弓一
般,少年晃晃悠悠下了车,架起匐在地上的孙柴,把后者仔仔细细搁在车厢当中,盖上了那件厚实衣裳。
箭羽不绝,险些将少年车厢射了个通透,却横竖未有一箭能中。
那头杂毛夯货亦是未动,少年上前拍拍这头夯货的脑袋,将车套一剑削断。
还未翻身上马,少年却是想起当日与唐不枫文斗之时,这位姓孙的同辈眼中精光闪动,像极了去年冬里喝的那壶庆三秋,在昏暗油灯之下映出的酒光。
“吃我这么多豆饼细粮,也该动动腿了。”少年拍打拍打马肋,从身后拽出柄长剑。
于是在梁鲭眼里,山舞银索下,一头花色如纷乱云锦的马匹,驮着一袭白衣的少年,直冲山间小亭。
那白衣少年的剑光极亮,那马儿的足力极强,真仿佛一片彩云裹着一朵白云,白云之中生有赫赫雷光。
车厢当中那柄掩柴门,正好躺在孙柴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