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反倒未曾下手。须知那时节商队困与雾中,以你的箭法,想必是能将我从马上射个对穿,将尸首弃在雾气浓厚的荒漠当中,过后即便商队中人问起,也未必将这疑心放到你身上,为何不射?”
汉子刚想作答,胸膛当中却是多出一截刀锋。
书生喂了老吕一枚丹药,此刻早就清醒多时,云仲同韩席二人相谈,皆尽落到了已然清醒的老吕耳中,终是耐不住心中怒气,随处提了柄刀,便将跪坐的韩席捅了个对穿。
老吕以刀戳韩席三四十下,直至后者胸膛烂成一片。
可韩席依旧是面带笑意。为何不在那时将少年射落马下,汉子至死也未讲出,直至许多年后,云仲仍是未想明白,究竟是那汉子有诸般顾忌,还是一时有些不忍。
但汉子眼神极清澈,像极了那方大泉湖水。
“应该给口酒喝的。”少年喃喃道。
曦光撒落下来,菊色挂朱,天泛红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