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也怪,那枚极纤细的木签,待到云仲举步上前时,却滴溜溜一转,化作一柄三尺有余的浅桃色剑柄,正正好好,套在少年腰间的长剑之上,随后自行抽出数根木芯,环绕于吞口处,遮了个严实。
“老夫早年以玦庐木为材,削刻数月,才得来这么枚剑鞘,却迟迟未曾寻到柄合适的好剑相配,故而一直存在府邸当中。玦庐属极木,此剑身兼水火,生克弥纶,以水火当中的极木为鞘,最是合宜,今日将此剑鞘一并相赠,还望你这后生好生运用,尽早在剑道上踏出条通天大路。也算不枉费老夫费去一番功夫。”
水君见少年目露神光,脸色宁静道,“虽不出手铸剑已久,但早年间终归铸了许多口剑,总是对亲手铸的好剑,颇为挂念。”
话虽如此,可其中深意,又能有几人得知。
外头天色灰蒙,层云叠起,大雪将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