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悄声开口问道。
到底是天性跳脱,虽说当过许久白虎帮帮主,可毕竟还是未曾及冠的年纪,上山过后冷峻孤直的性子减弱不少,跳脱得很。
“咱师父自有分寸,什么事该同咱说,自然会如实道来,只能说你我的肩膀还不够硬,即便是说了,于事无补,徒添烦恼,还极容易搅和咱修行的心思,倒不如不说。”钱寅是何等聪敏的人物,三言两语便将其中缘故点出个八九成,一副指点迷津的模样,装腔作势咳嗽两声,“师弟啊,有些事还得多同师兄学学,毕竟师兄在山上的年头已久,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,分寸都能掌握得妥当。”
钱寅还想说什么,可再去看时,哪里还有赵梓阳的影,回头去寻,却见赵梓阳蹲在河岸边上,百无聊赖,拾起枚扁圆石头,冲江心打起水漂,一气打起十来朵水花。
钱寅悻悻闭上一张嘴,再看看又专为呆若木鸡的云仲,满面愁容。
惊蛰时节,颐章大都地界已入春时,无论是正值妙龄的女子,还是初到豆蔻年华,才生出些许爱美之心的姑娘,但凡是家中还算宽裕,皆是将周身臃肿棉衣褪去,换上极显腰肢的罗襦种种,踢踢踏踏走上街去,如踏春风,当真是莺莺燕燕,翠衣红袖,比春日红花绿柳还要明艳几分。
茶棠郡更是如此,茶棠茶棠,尤以盛产上好青茶闻名,可棠字却非是海棠,而是指茶棠郡女子罗裙粉
颜,交相辉映,像极了枝头媚态横生的春海棠。
颐章境内,虽多繁花乱眼,然唯坠茶棠女子眉眼耳鬓,最是断魂。
此话出自一位前朝文士之口,起初被指风流成性,大不端庄,可待到文人陆续闻名迈入茶棠郡,才发觉这位诗文尤以雄浑慷慨的文人,并未夸口。
绕是寒铁杵,经这阵香风吹拂,亦可琢磨成绣花针。再木讷孤直的汉子,踏到茶棠郡里头,脊梁骨怕是都要酥软上两分,不说醉倒在万花丛中,起码也要脚下虚浮。
就连高门大户家中迎妾或是聘丫鬟侍女,都要数茶棠郡为先,万一若是闲谈之际,说自家刚收了一房茶棠郡的小妾,面上都是相当有光。
今儿个惊蛰,茶棠郡不少女子也是难得踏出门去,撇开书画织绣,外出踏青游园,故而茶棠郡上下,端的是香风浮动,处处莺莺燕燕,娇声细语,更是引得不少汉子恨不得一双眼系在女子裙摆上头,瞅瞅玉足瞧瞧粉面,巴适得紧。
“敢问这位姑娘,此地距南公山还有多少路程?”街面之上,有位刚进城不久的老汉,轻轻拽住一位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