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衰败,但与大元部共主乃至上下官员统领的关系,一向交好;再者有逼她回返意图的,整个大元也不过是胥孟府一家而已,如此一想,只怕大元多部已然唯燕祁晔马首是瞻。
不想则罢,可待到她想通的时节,却是满面寒霜,纵使黑獍浑身温热,也是令女子一阵胸口恶寒。
毒来时节,最忌急火攻心,况且女子方才阵法所耗内气,实在过巨,故而气血之中余毒直冲心脉而去,登时吐出口血水,眼前一黑便歪倒在马儿脖颈处,不省人事。
女子再醒时,只觉得马背颠簸,迷迷蒙蒙抬头看去,却发觉眼前不再是走马川一副荒漠景象,而是柳暗花明,俨然初春景象。
“甭乱动,你身上那毒血,好容易放了个七七八八,若是再乱动,再度危及心脉,只怕是要将你这一身来之不易的修为毁去大半,到那时再想补救可就难了。”
女子张口欲谢,才发觉自个儿被绳索捆在马背上头,右臂垂在马腹一侧,血水滴答落地,砸出数枚血点。
前头一位白发苍苍的樵夫,抡动掌中柴刀,劈开荆棘乱草,拽住黑獍缰绳,往山上而行。
“多谢老丈,还敢问此处是何地界?”女子挣动两下,却是半点也难动弹,浑身并无半分力道可用,只得虚弱着开口问道。
“你这女娃还挺有意思,”老樵夫虽说年岁极大,可气力却是极足
,敞着衣衫左劈右斩,还尚有余力,回头笑道,“不远千里从大元而来,路上还叫一众人使流箭截杀,吃了这么多苦头,所为何事,难不成连你自个儿都不清楚?”
女子猛然立起眉头,并不搭话,但右臂难以挣动,于是奋力将左臂探出,朝腰间摸去。
“女娃好没良心,老朽救你一命,自然是全无恶意,何苦要拔刀呢。”老樵夫停下手中动作,行至女子近前,拍打拍打黑獍脑袋,且用胡须轻轻蹭蹭马儿面颊,笑得甚是明朗,“此地便是夏松边上的飞来峰,不过叫老朽没想到的是,这头马儿足力竟是如此之好,不出多久便奔行至走马川,老朽路上耽搁了两日,竟是险些同你错过。”
女子骇然,再看老樵夫时,神色已满是愕然。
走马川虽说距极夏松境内相当近便,可离飞来峰却是甚远,绕是以黑獍的足力,想于三五日之中便抵此处,亦是无望,故而女子惊愕之外,犹有狐疑。
“别看老朽,我可不是那山上的神仙,不过是个寻常樵夫而已,若是仍旧不信,自行去山上看看便是。”老者看看女子臂膀中的血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