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,不过电光石火,沉闷蹄声戛然而止。
滚雷齐来,而两刀断雷,仅剩血泼黯淡,月照不明。
“的确是好手段,”剩余十余骑交错而去,其中有人缓缓催马近前,语调仍旧是四平八稳,分毫听不出心境如何,“久闻颐章军卒步战难觅敌手,今日一见,果真是非比寻常,只怕纵使换上大元部骑军,亦是有一战的本钱。”
贾校尉笑了笑,抬起左掌中握住的长刀,扛在肩头,续着刀甲磕碰的声响开口道,“大元部兵强马壮,自然有与我颐章重步一战的能耐,不过眼下盟约尚存,兄台既然是大元的修行人,应当知晓不该在颐章国境内胡来才是,修行的仙人老爷,也要懂一个入乡随俗的规矩,同这些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马贼厮混,如何求着大道?”
话里话外,竟是丝毫无惧。
那人也不在意,只是捋了捋腰间狼尾束笑答,“天底下有那一纸盟约,便是来往自如,寻常商贾都可来,我如何来不得,更何况我并不知晓如何做生意,走走颐章江湖,料想亦是不错。”
校尉迎风立足,撇撇嘴角,“一个行伍的军中微末校尉,一个是通晓修行的仙人,咱俩就不比走那些个咬文嚼字的文人路数了,前头那女子,在下若是要保,仙人老爷以为如何?”
打扮极古怪的男子点点头,略微掉转马头,单手抬起马鞭转过两圈,“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,兄台未曾见过我,我亦未曾见过兄台。”
“就此别过。”校尉出言,却并未行礼。
铁枪转瞬袭至男子背身,带起阵呼啸风声,恰好与男子掌中阵砸到一处,
枪头猛然崩碎,可崩碎枪头炸出数枚残片,险些贯入男子前胸,所幸是阵法已然施展开来,这才护住周身无恙。
自始至终,男子也未曾动过左掌,始终以单手拽住坐骑,而贾校尉未曾动过右手,一杆大伤倒背,如今才是骤起发难。
不过校尉身后军卒,已然趁前者掷枪出手的功夫,逼至男子十步以内,刀光如银华乍泄,直抵男子而去。
眼下百二军卒,哪里是从未信步沙场的疲软军卒,倒是譬如两军阵前,先登虎步狼行。
几近是瞬息之间,男子出手有三,接连两道阵法勾描而出,将头前数人刀光止住,且身形戛然崩碎,再递一阵,架住纵身跃起的三方长刀,催马往后退去。
方才转瞬便劈杀大半马贼的雄壮军甲,虽占住先机,却是在二境中人的脱俗手段之下,瞬息折损六人,毁刀三柄。
可那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