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,运左掌推起剑柄,将整方剑身推平,用以伤敌。
就好似探手入潭水,轻托一尾游鲤,意境极好,可杀意深隐,出手便是凶险十分。
赵梓阳此番接招时,便险些吃了亏,好在云仲及时撤回剑来,并未伤着自家三师兄,轻声赞叹,“师兄枪路一日千里,仅是这几月功夫,枪术气势便已是难见,假以时日,恐怕跟不上走招的,便是师弟了。”
“要不是你小子这回言语平和,我还当是故意奉承,”赵梓阳深深吐出一口浊气,皱眉看向掌中枪,犹豫良久才开口,“近来我总觉得枪头不稳,时时震颤,可今日换了枪,倒是全然无感,本该是好事,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”
“轻重不同?”少年试探问道。
“那倒不是,”赵梓阳盘腿坐下,将枪扛到肩头,“我原本那柄枪头震颤,如若不施力气,似乎枪头便能走出龙蛇势头,比我如今出枪,高明了不知多少,仿佛本就该如此,但却是始终握不住刹那明悟。”
“我要能凭自己能耐,走出如此一趟枪招,又该是何等舒泰。”
云仲突然自行笑起,“像是置身山巅,一泻千里?”
赵梓阳敞开衣襟,长笑不已,“对,就是他娘的一泻千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