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功,用过多少心力。”
说罢瞅向云仲,挤挤双眼,“咱也走两招?”
“前辈开口,有何不可。”云仲咧嘴,深吐一口气,缓缓站起身来,提剑而立。
“师兄啊,昨儿上门那人,似乎要同咱家师父对招,看年纪也不过比我等大上七八载,却也不知哪里来的这等胆气。”木桩之上那位
年纪最小的童子不满,哼哼道,“咱师父本事,在整座凤游郡怕都是数一数二,岂能是外乡之人随意便可切磋过招的,最好是莫要留手,打那人个鼻青脸肿才好。”
话虽解气,可气息不顺之下,身形晃动,小童险些由打木桩之上跌落,连忙屏气凝神,将一张面皮绷得紧实,才堪堪踩实,不过虽说如此,仍旧引得木桩颤动不已。
“收声,习武不勤心思难定,可是要被师父罚担水六缸,上回吃罚,可是险些将浑身上下骨节都累得松垮,再吃上一回,师弟你这筋骨怕都得落下病根,倒不如收声观瞧,那人虽非师父对手,但瞧架势,似乎也是位手段了得的江湖少侠,静观即可。”三人中年纪最大的小童开口,甚是平稳,走桩更是纯熟,仅是一炷香功夫,五式便已踏出六回,变幻极多。
说话间,云仲已是出剑,客走先主走后,江湖礼数,绕是有心推脱,却也不好开口,只得先行递招,剑势仍旧无前,但对比昨日出剑,却是平添一分柔劲,直走叶翟左路,剑啸不止。
而叶翟却不曾抬剑,只以灵犀脚步应对,身法奇快,分明是后动,可身形电转之时,已然让过少年掌中剑,略微俯身,而后再度出剑,瞧来寻常佩剑出鞘时节,已至云仲身前两步,高山流水,轻快如风摆柳。
云仲蹙眉,显然这位门主身手,乃是步步苦修而来,凭梅花桩修得一身步伐,比起赵梓阳那小生莲步,犹有过之,讲究便是从心所欲,比起寻常剑客,非是步随剑走,而是剑沿步生,精妙无痕,一时便占住上风,频频递剑。
“我修一剑,唤之登楼,献丑。”分明是落在下乘,叶翟剑招层叠绵密,但少年却是接连让出数步,使剑鞘抵住前者进招,而后猛然收剑。
叶翟面色陡然变幻,但仍是出剑不止,却被少年剑刃格开,瞧来极慢地往半空一挑,掌中整柄长剑,齐齐炸碎。
倒非说是云仲此一回登楼施展,力道比以往更足些,而是叶翟掌中那口长剑,实在过于差了些,也唯有几两银钱而已,原本便不堪云仲佩剑锋锐,如今硬抵登楼,猛然之间炸碎开来,碎剑崩裂满地,清脆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