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山,尚且不过棋盘之中一枚白子大小,如豆如萤。
“如你这般道心通透之人,大抵也能算出于凤游郡这盘堪称壮阔的江湖棋局,白葫门亦不过是一枚白子而已,只是这白子落脚之处,究竟是困住执黑一方,还是自毁前路。”男子将长刀抱在胸前,神色竟是阴沉至极。
“既然帮主还不曾练武魔怔,这壶酒水,且留与帮主便是,”糜余怀叹息一声,一时也不曾再有同男子对饮的心思,冲山崖边的男子背影略微拱手。
“走了。”
黑衣男子回神之际,那位瘦弱书生已然无踪影,唯余山道极陡峭台阶上一道背影,正哆哆嗦嗦往山下迈步。
犹豫再三,男子掀起壶盖,一饮而尽。
这位糜供奉心术才气,只怕进到官场当中,亦可步步登高,但时至今日,仍旧在帮中领着供奉应得的银钱,大事小情一手握之,绕是他这帮主独在碑峰磨练刀招半载,从埋藏许久的十余位暗子口中听闻,山下仍旧安稳如初。
本事之高,携酒而来,却不敢饮。
“白练刀了。”男子收回目光,面色更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