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诗词小令引为名号,出门在外时节,尚无需报上真名,只需念出三字词牌,旁人便知其乃是携有宗师头衔的能人,即便是劫道剪径的大贼,亦是不敢轻易出手。
“这头衔名倒是古怪,”叶翟将那方腰牌递还与徒儿,挑眉笑道,“燕山亭位处颐章东境关外,昔年大齐崩解之时,有王侯受事牵连,不得已远走他乡,于燕山亭赋词一曲,
便自行离去,不知其终,词文哀转久绝,闻者无不伤怀,被说成是去国离乡名篇,为何偏偏将这词牌冠在你小子头上,倒也是稀罕。”
巨汉闻言将眼一立,“如此说来,便是那宗师坛中的老汉老迈昏聩,将这词牌刻错,徒儿这就再走一趟,将那老儿结结实实揍上一回,令其将腰牌换去。”说罢便要拎起短戟,往外而去。
“师父尚在此处,休得放肆。”为首身背两剑的男子皱眉呵斥,面色颇为无奈。自家这位小师弟向来事性如烈火,脾气向来不加收敛,与山中众人格格不入,可正是因如此,众人出外时节,赶路乏味得紧,小师弟倒是添了不少鲜活气,对此也不愿太过苛责,只是呵斥一句,便朝叶翟行礼,“小师弟性子向来如此,前阵子取宗师名头的时节,宗师坛未曾开门,一气之下竟是险些将总坛山门劈碎,自打颐章有宗师一说而来,这还是头回,还是几位师弟联手阻拦,才堪堪将公苞拦下,未曾再度行出格之举。天性使然,还请师父莫要责怪。”
叶翟摆摆手,释然一笑,“你等这位小师弟,好歹亦在山中修行过二十载,脾气秉性如何,我这当师父的还能不晓得?昔年有能掐会算的老道上山借宿,瞧见公苞掌纹,登时便说是生来草莽,城府二字,前半生与他无半点瓜葛,如今却是正好应验。”
众人皆是一乐,唯有那黑面汉子仍旧瞅着腰牌中燕山亭三字,火气上涌。
叶翟看在眼中,拍拍汉子肩头,“下山离乡许久日子,取宗师头衔,不也正好应燕山亭词牌中意?练武苦楚,离乡苦楚,但既然拿到手此牌,苦尽甘来,比起词牌原意,更要高出许多,好事。”
旋即便招呼一众弟子,往正堂而去。
唯独背负双剑的男子深深蹙眉,紧赶两步,同叶翟问询,“宗师坛那位老汉云,凤游郡当初有位声声慢,身手千百载来无出其右,可称得上是整片颐章武林头一人,徒儿多年来皆不晓得师父腰牌上头的词牌名,弟子斗胆问上一句,可是声声慢?”
叶翟止步回头,平淡打量弟子一眼,半晌才叹口气道,“为师身手,不过在凤游郡还算尚可,仅凭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