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郎中喘匀气息,随手取来壶凉茶,朝口中倒去两三口润喉,蹙眉又道,“这酒水乍醒,却是清醒不少,我出外时节,瞧见此地有不少马帮中人驾马游荡,甚是蹊跷,似乎寻人不得,两位起初同人相斗,难不成是与马帮有些过节?”
温瑜皱眉,略微回头往云仲方向看去,却见后者略微点头,并无意隐瞒,思量一番,点头应道,“马帮与白葫门素有旧怨,我二人由白葫门出,多半路上行踪为人所查,延至客店歇息,夜里遇袭,师叔顾念晚辈安眠,故而独身对敌,才落得如今凄惨景象,义气不让豪杰。”
说此话时,温瑜并未回头,只是平静道来,却令身后依旧斜靠病榻的云仲啼笑皆非,好生尴尬,不由得轻声咳上两声,转头看向医寮窗外。
鸣蝉早褪,秋阳当空,唯见碧空方洗。
难得别阴见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