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使得门庭冷落。”
此言倒是分文不假,凤游郡首府当中诸般规矩,虽说皆是约定俗成,并无确凿法度,可毕竟身在城中,难免入乡随俗,故而延用至今,即便是叶翟不常踏出山门,也是有所耳闻。
屋门猛然叫人推开,从当中缓步走出位醉汉,酒气浓重,且身形恣肆,不由分说揽住小二肩头,步态歪歪斜斜,便要下楼而去。叶翟脚步虽说踉跄,可来势突然,一众马帮中人还不曾围起,便被占过先机,被那华发男子牢牢锁住小二肩颈,纵使连连挣动,却仍旧难以脱身,叫男子单臂
携夹,踉跄往楼下而去。
男子瞧着醉意极浓,腰间挂剑不曾出鞘,只掂到手中,另一臂挽住小二脖颈,笑意温和,轻挑眉头环视一周,“店家好不实诚,这楼中分明满是宾客,哪里来的生意惨淡一说,刻意藏锋,可不是为商之道。”
二层楼中持刀剑者缓缓围拢而来,亦步亦趋,但始终无一人近前,只苦于这叶翟竟是半点端庄也无,硬生揽住小二脖颈,至于如今这般投鼠忌器,楼下众人,也是只得让出条道来,攥紧掌中兵刃,放那烂醉如泥的男子通行,直至围拢到街心之中。
冰雨尚不曾有颓势,敲打叶翟单衣,后者却是无知无觉,仍旧同小二对谈,神情淡然如常。
圈外已有人撑起短弓,搭箭欲射,却是被周遭人拦下,忿忿往那男子方向看去,却发觉那华发之人立身极有讲究,始终借小二遮挡自身,箭雨暗器皆不能近,此刻揽住后者肩头,醉语不止。
“店家可知,在下平生最喜何物?”叶翟言语含糊不清,脚步亦是杂乱,可走势恰好与圈外一众携弓之人相同,跌跌撞撞之间仍笑道,“便是天河乍泄,遥遥青天走海流,雨势越足,便觉心思越清,出剑收剑无定式,斩得风雨便斩,斩不得风雨斩长风,总归是有物可断,我便欢心,多断一物便欢心一分,断人头亦是如此,分明不喜纷争,但瞧滚滚头颅落地,许多人即便明面上不说,心头实则也是快哉。”
冰粒叩斗笠,声声不绝。
人群后头有位掌柜大骂不止,隐约听得言说是一个寻常帮众,换得白葫门门主性命,如何都是稳赚的买卖,束手束脚岂可成事,何不一并射穿手脚,押到总舵领赏。
已有数人耐不住这富态掌柜跳脚怒骂,拽满短弓,引而未发。
小二神情,也是越发低落,脚步已是有些绵软,不愿再与叶翟对谈,双目微合,静等箭羽由八方而来。
小二只不过是马帮当中至微末一类帮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