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斗。”
小二已是惊得神魂皆丧,跪到一旁周身震颤,牙关接连磕碰。身在江湖十几载,也曾瞧见过不少血水迸溅,刀断手足的场面,按说本不该如此惊怖,但凭雨水取人性命,这般手段,却是头回瞧见,故而纵使嘴角颤栗,犹不能开口说一字。
大概前阵子往天台山而去的一众宗师,输在这般仙家手段之下,已算是这位叶门主手下留有九分情面。
“放店家离去,今日酒水饮得还算痛快,且去同贺帮主言语一声,两帮相争,叶翟一人背之,尽可择选黄道吉日出郡比斗一二,生死不论,莫要遣寻常帮众前来领死,白白妄造杀伐孽业,折损寿数。”
白发男子踉跄而去,绕过血水尸首,正要早长街离去,又惦记起什么,回身再度迈步入客栈,挑过坛至烈酒水,将酒钱撂到桌案上头,缓步离去。
街上无人,想来马帮亦是无那般胆魄当街杀人,故而先前将周遭闲杂人等驱走,直迈出三条街外,才见有行人匆匆,使斗笠蓑衣抵住驳杂冰粒,瞧清叶翟打扮佩剑,与怀中酒坛,面露鄙夷,快步离去。
酒意翻滚,叶翟也不曾运内气抵住天地倒转这等滋味,随处寻个墙角坐下,眼波迷离。
杀人折寿,可寿数若能尽皆折去,于己而言反倒是件好事。
托柴九卿之事,已然功成,既是如此,便无推辞道理,将自身置于风口浪尖,三尺浪亦是,百丈潮也罢,越高越好。
一身孤寡,何以自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