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老者好整以暇,捧起手头热茶,静等后者出言。
“荀爱卿既已知晓寡人心意,何不速出良策,如此吊人胃口,恐失妥当。”男子见老者始终古井不波,率先开口,倒当真有些稳不住气息,连连苦笑。
老者搁下杯盏,起身行礼,“老臣确是不知如何此事何解,倘若皇城丢的是重宝,凭各地官衙能耐,迟早也能寻回,可若是有人出走,倒当真是难寻。”
圣人长叹,“倒真是瞒不过文曲公。”
老者微微一笑,竟是难得接下这句赞语,“其实皇子出走,也并非一件祸事,年少轻狂时时念叨北境如何如何,自然是要去到北烟泽处,虽说大皇子文采算不得极佳,可身手与修行天资,当真不凡,寻常江湖中人,断然奈何不得。若是去到北烟泽,见过那位贵人,没准当真能将圣上与那贵人之间的关系修葺不少,到那时再引皇子还归纳安,岂不亦是一桩好事。”
“北烟泽诡邪,倘若皇儿有难,应当如何?”男子竖起眉峰,而后又是突然舒缓开来,终是长长吐出口浊气,看向面皮无端狡黠的老者,“若非是知晓荀相少有与皇儿碰面,我倒真以为是荀相出言撺掇,如此看来,倒当真是两全之策。”
“虽可帮衬,仍要自保,那方亘古便有的大阵,圣上切不可闭。”老者收回笑意,面皮肃穆。
男子默然。
而后缓缓点头,话锋一转。
“不如饮茶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