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郡守大员商议一二。”
在旁人听来,此话分明已是示弱,将余下大小事宜尽数让与柴九卿处置,可在堂上男子听来,此话当中隐而未发的杀机,更胜刀剑震吟。
“糜供奉乃是明白人,既知两方,皆不好脱身,故而先行来此商议,自是理应人敬一尺,我让一丈,”柴九卿淡然开口,同堂下人一般平和,“马帮与商贾之争,才为根本,若能将凤游郡中商铺让出,我这做郡守的,当然要允些好处。”
“郡中盐铁漕运等一干官府营生,让与马帮三成,足够弥补店面亏空,毕竟若是商贾揣着做买卖的能耐,于金贵地界再度起势,大抵留与马帮上下的赚头,怕是尚不足养活帮众,比起我所让与糜供奉的三成利,只少不多。”
糜余怀点头,仍旧惜字如金,“如此便先行谢过郡守大员,归马帮时,定要替大人美言几句,好生约束住手下人,就此别过。”旋即便是抬足欲走,并不欲久留。
“日后马帮便姓糜,有甚不合心意处,柴某于此地时时恭候,尽可前来饮茶畅谈。”
柴九卿眯起双目,望向身穿镐素文人的背影,神色难名。
“马帮姓贺,今日如此,往后亦如此。”文人停下脚步。
“此外我当真不喜饮茶。”
“无需耗费苦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