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葫门近来与马帮一般,皆是沉寂下来,不过前几日有人上山借住,却发觉不见原本那位门主,而是换了一位慈眉善目的年轻人,与一位面皮仿佛搽炭的汉子,问起原本门主去向时,那年轻人只是笑着摇摇头,并不明言。
云头之上,有两人往下远远观瞧,却见原本上下素色的白毫山,如今已是返归原色,山道青黄,枯木由白转黄。
“看来你我都是多虑了。”青面汉子转过脸来,长处一口气道,“如此一来,你我又可省下数百载忧心,倒也是桩善事。”
“可正是因此,世间又多了一位本该安然而去,今却受缚在此的可怜人。”发丝眉须尽白的中年汉子冷冷清清应过一句,望向云头下那位分明言语举止都像极耄耋老者的年轻人,再不发一言,踏云头而去。
青面汉子良久也没动脚步,定定望着山间习武的三位童子,与那位手撑下颏晒懒的年轻人,末了无奈吐出口话来。
“分明是主战伐的职守,怎么心肠还如此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