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虽然道人开口出言,双目依旧看向远处,黛影山勾,细雪落地,再无他物。
那位练剑不止的少年亦是抬起头来,迟疑向南望去,掌心当中剑气升涨,不过瞬息就被压下,迟迟不能出。
“何人惹出这般动静来,除却吴霜以外,贫道当真算不出究竟还有何人能有这般能耐,天下剑才统共一石数,如今那千万里外的剑气,却是有独占八斗的气魄,当真看得人心头胆寒。”
道人不去理会一旁跪到地上的两人,待收回眼来过后,拍拍两人背后,“起来就是,如今入冬砖路冰凉,莫要落下什么疾症。”
“修行一途与干净无尘四字并无干系,反倒人心多半脏过泥湾淤塘,事事不为己,如何修行,倘若贫道真是死在这道剑气之下,恐怕到头来连几个哭坟的弟子也未必留得,但既然师父还在五境,且有望逾越五境,那这剑王山,就断无乱象横生。”
留过三言两语,道人便推开庙门,再度迈步而入,并没久留。
那两位弟子看向庙门当中,只见其中满是剑气缭绕,且有紫气浩荡如海,冲向道人。
靛苹江中,四下无人,唯有一位老者撑舟垂钓,每每撑船,满是厚冰封堵的江中,已是化开数尺宽厚的水道,怡然自得,垂钓不止。
老人拽起钓竿,险些栽倒于江中,好歹才稳住身形,两膀运力,竟是钓来条足足百来斤大鱼,搁到舟中,满脸皱纹竟是尽数舒展开来。
“上辈修行人,还是上上辈修行人?独得了八斗剑气,如若相逢不知能否痛快一战,倒也是可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