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使之贯入皮肉,而后凭左臂死死锁住枪杆,猛然抬棍直起,砸翻眼前汉子。
足足数十棍倾泻而下,或压或崩或挑或刺,虎窟以外尘灰四起,地龙翻身,两臂粗细新树难挡,迎棍倒伏纷纷炸碎。
年轻人拽出大枪,咬牙大笑,丝毫不曾在意伤处潺潺血流,面皮当中尽是狰狞快意。
“看来老夫所教你的枪出无忌四字,你已得其中八九。”烟尘散开,汉子依旧不曾起身,躺到依旧繁盛花木碎片处,畅畅快快抹去鼻下两条血水,略微抬头瞧瞧那年轻人狞笑声响,嘴角压制不住笑意。
虎穴当中那头千斤猛虎,早已是噤若寒蝉,黄绿眸光闪动,不敢上前一步。
心头无有恶相,求胜何需忌手。
招招皆在阳关道,未必胸中尽潮清。
胡须花白的汉子站起身来,踢了一脚终究吐出口恶气的赵梓阳,促狭骂道,“老子这不包年夜饭,麻溜滚回南公山去,歇毕再回。”
“牢记本心未变,手段就是手段,何来善恶正毒分别。”
赵梓阳站起身来,艰难捂住腰间伤势,上下打量汉子几眼,面皮登时有些丧气。
“怎么?爷身上有虫虱?”
“坏了。”
“坏在何处?”
“看你这老小子越发顺眼了。”
花白须发的汉子刚要骂娘,瞧见赵梓阳将手上铜棍使衣襟好生擦净,又是强行咽下,可旋即又骂了个舒坦。
那年轻人嘀咕说,老汉一身破烂,别污了老子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