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山来,如今瞧得吴霜亦是无从下手,当即困倦疲意,酸楚伤怀一并涌起,周身轻颤。
“我这位小徒弟,说不上命苦,可总算不上什么得天垂青,比起市井当中不曾迈入修行的常人,虽是有幸踏进修行,在山间此一载有余,所受苦楚,不知要比寻常仙家弟子多多少。负创也多,困心也多,外出一趟总要添许多伤处,且境界总停滞不前,虽不去说,但自个儿总要默默背起,勤勉修行练剑。”
“总说天意不可违,无奈时常最喜怨天,修行之人,总要与上苍争,但生来经络如此,又岂能背得起那般重逾万钧的逆势,如今连经络都是荡然无存,再想修行,怕是只有凭那柄秋湖神意,可既无内气,绕是缓缓重塑经络,数十年都未必修葺成型。”
“天公何苦如此厚此薄彼,许多天赋优者,五境亦是水到渠成,而偏偏稍允福祉赠与云小子修行路,不出两载,终又成空。”
少女扭过头去,颤抖愈剧。
珠帘断去,串珠成行。
白衣吴霜起身,拍拍少女肩头,迈步出屋,自言自语道来。
“山门外两行篆书,看来还是改改最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