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好事,何苦为争些蝇头小利,失却大局。”
“但要是这等事五家都能想通,早已将眼光放到苏台县之外,而不是如眼下这般得过且过,退两步说,这五家商贾好比一篓之中的荷塘泥鳅,有一人动手,其余四家,想不接招也难,那便是死局,但可惜之处在于,他们并无解局的本事。虽是中平策,却是最为对症,不出两三月,大概我就可解去此局,安然回京。”
荀元拓笑得相当欢愉,但对坐的主簿却是险些落下滴冷汗。
乍看之下,此计并无高明处,但也恰巧是因此,年轻人估算人心的本事能耐,已然是炉火纯青,才是最为令人生寒之处。
主簿无意抬头问起,“敢问荀大人,下策是如何布局?”
年轻公子原本起身欲走,听闻这话淡淡瞥了主簿一眼。
“更简单,既然不愿学何为法度何为官威,刀架到喉头,任谁都能将上齐律背得滚瓜烂熟,一手拿刀,一手擎酒,不过是不愿动刀,故而劝酒,但迫不得已要动刀的时候,总也要学学那位大员不是?”
一张顶俊秀的面皮,开口却是至狠辣的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