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是最为憋屈愤懑。”一身短褐的颜贾清走上前来,冲黄龙脑后削过一掌,不顾后者狰狞神情,轻快笑道,“这钓鱼郎可还没尽数传给云小子,真向朝我出手,大可尝试几回,瞧瞧谁人更吃亏些,日后便是云小子替我指掌你这养不熟的畜生,可要多添些小心,性情越是和善正气者,动起怒来,连你都未必
能安然接下。”
少年似乎早就猜出来人乃是颜贾清,抬头含笑看过难得不曾饮至酩酊大醉的先生一眼,挪出片地界来请后者坐下,才是发觉自打那位五绝之首攻山过后,原本山巅地界相当宽敞的南公山,眼下其实也很是有些狭窄,起码原本观云悟剑的宽敞平地,已然失却大半,唯独留下那枚浅浅印痕,尚能记起当初观云所吃的苦头。
黄龙悻悻,分明是瞧见颜贾清接连几日滴酒未沾,当即便是知晓了始末缘由,当然就不愿允给这位看似行事荒唐,实则却是工于心计手段层出的颜贾清半点好脸色,鼻头喷得两三阵狂风,瞬息便化为寻常黄绳绕到少年腕上,恰好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。
“皆言说是万事开头难上难,可行路之难,我看比开头还要难些,”颜贾清不以为然,丝毫不曾觉得失却这尾黄龙乃是什么祸事,反倒除却脸皮皱纹多出数缕之外,神情愈发轻快淡然,摇晃脑门悠然道来,“从前没听过吴霜说起这茬事,倒总是觉得这南公山不过是处再寻常不过的地界,山水中有浩然气,可是此地怎么都不像处那等上佳地界,不论是风水格局,或是什么堪舆风穴,皆是处稀松寻常的地界,哪里知晓竟是当真很有些来头。”
经颜贾清这么略微一提点,云仲也是无端想起些什么,当初柳倾曾言,南公山本就是一处深潭,那头脚力极强的夯货,当年还是头似马非马的走兽,曾游弋深潭当中,搅动无边浊浪,致使原本深潭当中升起座高山,如今仔细想来,只怕南公山并非凡山,那头极通人性的夯货,也断然绝非是寻常之物,想来成山时节,便是神妙异常。
自然能瞧出少年有所思,一旁颜贾清嘿嘿笑过两声,“你小子自从迈入修行路以来,称得上是时运多舛,且运气实在是差劲得很,但唯独有一件事,算是捡来的天大便宜,那便是踏入南公山吴霜的地盘,且是阴差阳错承下吴霜衣钵,不然若是换为旁人,如你一般频频负创,且是险些从修行道上一头栽倒下来,九成是再无翻身能耐。”
“既有此良机,换作是旁人,定不会犹豫半点,自然要迈步而上,最不济也该将浑身本事历练一番。”
话说到末了,颜贾清都已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