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,时常与孩童嬉闹玩耍,后者瞧其将死,当然是心中哀意顿生,可偏偏想不明白,自家师父为何始终不将黄犬接到铺面当中避雨。
“以前啊,这的人心都善,但是自从八方街起势,好像心善已然是一件说不得做不得的事,谁要是身在街中多瞧了那等体弱身残的乞儿一眼,流露出丁点怜悯意味,旁人都是要瞧不起,时辰一久,好像每人都以此为耻,就连那些个时常乐意做好事情的人,都是忍不得奚落,到头来也同旁人那般冷眼旁观。”
“但街主还不是街主之前,其实也是个很好的人。”
这次老掌柜不曾训斥,也不曾骂孩童没出息,颤颤巍巍由打药柜中翻出两枚瘦弱参药,使已然盘过许多年的捣药杵仔仔细细磨成药粉,朝屋外招了招手。
雨势不减,但少年打道回府的时节,一路上也不曾湿过肩头,通体青光时隐时现,竟是隐隐之间扯动云仲脚步,腕间黄龙雀跃,但迟迟不能使得少年朝别处挪上半步。
不过云仲今日还是不曾饮酒,入府一步,便是盘坐下去,单手抹雨,于是周身无数雨丝凝住,大阵浮空,整座庭院,一时无雨。
依旧是白木阵,但比起当初身在南公山屋外所布,气息不知要深重多少,黄龙扭动身形,近乎是将内气强灌入少年通体,江波湖潮,奔涌流泄,竟是一时使得少年体内几枚原本已是黯淡不见光的澜沧水,都是莹莹放光,白木阵自也是水涨船高,近乎笼住整座宅院,稳固若磐石。
但身在阵中的少年,神情并无半点欣慰,反倒是面皮狰狞变幻。
从方才那道青光涌起时,云仲便觉得心境当即转变,若说平日里黄龙乱人心神乃是隔靴搔痒浅尝辄止,而今却是变了路数,由涓涓细流,瞬息之间变为江涌大潮,竟是惹得云仲险些都抵不住这等攻伐,随黄龙心思而走,不晓得咬牙几回,才堪堪将念头稳固,布下白木大阵盘坐当中,但依旧杯水车薪,胸中驳杂念头顿生。
黄龙终究是比肩四境,即便并非是灵宝,也非修行之人,但神通依旧是高明,全然无可抵,更何况这等手段最是诡妙,隐隐之间,竟是使得云仲心性瞬息更迭,怒哀苦酸尽数奔涌而来,饶是云仲始终死死稳住心神,面皮依旧是变幻不止。
兴许是黄龙此番将内气疯癫似灌入少年周身,早已废去丹田当中,也是存留些许内气,那柄秋湖缓缓浮起,慢吞吞晃悠两三下,而后便是腾空直起,大梦方醒,饶有兴致围绕废去丹田转悠一周,似乎是不曾瞧见那枚虚丹心境大好,便舒舒坦坦悬到空旷丹田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