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庭帐之外,已是有马蹄声震,虽相隔十余里,仍觉地动天摇,犹如一团裹挟兵戈铁甲黑雾,瞬息推至城前。
“话说得也差不多喽,既然是大元正帐召你小子觐见,那这位赫罕虽说尚且年幼,也算很有几分识人的本事,纵使今日庭帐遭破,也定要将你送到正帐当中。”老汉站起身来,将甲胄托起,朝面皮冷硬的岑士骧咧嘴一笑。
“方才饮酒卸甲,手脚不便,岑老弟可否替老夫着甲?”
“正帐不缺一个岑士骧,这身刀马功夫说回来还有你赤台侯的功劳,我留下。”
汉子替老者扎实衣甲,顺带将老者放到一旁的腰刀递将过去,神情平淡将老汉盔缨捋顺,自行翻身上马。
面皮上头尘土叠过极厚重数层的老汉看了眼岑士骧,突然觉得犹在壮年。
那时节草浅云舒,擂台上头提着位鼻青脸肿的壮实少年,笑弯一众儿郎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