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紧,“自打回山过后,师父可是问过好几回这话了,徒儿乃是直性子,倘若是当真没那等胆量,从来少有逞强的时候,畏高便是畏高,向来不曾做那等打肿面皮充家境殷实富态相的勾当,师父又何苦总要如此问?”
对于自家徒儿这番话,吴霜挖挖耳朵,很是嗤之以鼻。
“你不逞强?那浑身经络如何的毁去的?南公山上头统共只有五位后生,这些年来剩余几人负创,叠到一块去,也未必有你这个老小负创多,浑身上下褪去衣裳,还能留下几处好地界?”
同样这话也不假,结结实实将云仲压得咳嗽两声,很是尴尬挠挠脑袋,小声嘀咕道,“这不是天资差嘛,如若是有大师兄或是温姑娘的天资,不劳东奔西走,大抵也是能摸着三境的门槛,师父也可放宽心些,旁人不着急,我也得着急。”
吴霜看了眼自家这位承起剑术衣钵的弟子,突然想起自个儿似乎除却几手年少时自以为上乘的剑术之外,其实还真不曾教过太多本事,更多时候,不过是兜底做靠山,就连如今云仲悟出的这一手神意还尚有些朦胧的剑气,自个儿都未曾提点过多,不由得亦是一阵低落。
十余载前面横眉独对五绝的剑客,如今亦是有些患得患失的心绪。
一旁云仲瞧着自家师父难得流露出些愁意来,反而是开口笑将起来。
“早就有言说是师父领进门,况且总不能只凭师父一人,将前路铺得一马平川,江山百代才人辈出,倘若人人都是借师门的道走路,江湖就当真是无趣至极,况且是引路明灯在,即能得来心安不是?起码知道日后的路,也应当朝上走,起码在徒儿看来,师父这门营生,师父做得已是挑不出甚瑕疵来。”
吴霜抬眉看向云仲。
白衣也是瞧着青衣。
“为师晓得了一件事。”
“师父尽管开口。”
“你小子弃剑的这些时日,练的不是拳,更不是剑,也与刀并无干系,而是练的
掌法。”
云仲愕然,并不晓得吴霜葫芦里头卖的假药究竟是甚。
吴霜言之凿凿,“若非是练的掌法,怎会能将马屁拍得如此震山响,也得亏那杂毛马儿非是寻常马,不然大抵要被你小子这功夫震裂五脏。”
一餐饭食,前半截吴霜心绪很是低沉,不过大抵云仲这拍马屁练出的掌法的确是合吴霜的心意,后半截便是兴致渐起,索性是同自家徒儿拼起酒来,由打颜贾清狮子开口过后幸存的数坛好酒,皆是入了师徒二人口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