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,其实不劳二位费心,待到战时仍旧是提兵在前,届时还请两位好生管辖部族,替我等穆氏冲阵在前的男儿压住阵脚。”
风关之乱,这些年来已是愈少有人提及,也不知是这八族乃至于整座大元中知晓此事者,始终不曾过多走漏风声,还是因知晓此事之人愈少,但落在楼氏两位族首耳中,此话已可诛心。
东诸岛向来是远离中州数地,乃至与始终不曾掺杂世世的大梁国境,都是相隔甚远,当年因有位贤君起势,尽收东诸岛全境,旋即便是将眼光调转到毗邻东诸岛最近的大元夏松两地,遣无数舟船舴艋乃至楼船北渡沧海,欲直取大元境中,奈何时值八族最盛的时节,还未立稳脚跟,便已是被已是察觉风声的大元铁骑冲穿阵势,溃逃而归。大元中人向来不愿吃亏,既已是侵入门户,自是起兵南击,奈何大元境内舟船的确简陋,且遇得一场足有两月狂风,为惊涛狂风拍碎的舟船已有七八成多,待到入得东诸岛境内的时节,已是无有几人再有征讨的本事,亦只得不了了之,白白折损无数军马。
而楼氏战事起前,算再八族之中最弱的两脉,专司补给军粮,或是遇上那等舟船为大浪拍翻的时节,前去搭救落水之人,偏偏楼氏从始至终也不曾搭救几人,更是不曾运去多少供给粮草,近乎是眼睁
睁瞧大军覆灭,遭过无数责骂。
可此消彼长,既然是其余七族皆是负创极重,如是多年也不曾修养妥当,楼氏便一跃腾生,如今与当年的穆氏,强弱近乎等同,也越发无人提及当年那场风关之乱,如今却是被穆氏族首轻描淡写道来,两位莽汉面皮,皆是阴沉得紧。
“瞧瞧人家这言语功夫,不消三言两语便已然能将那两汉子噎得无话可说,这般功夫要是你能学来点皮毛,也不至于如今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,终日捧着那几卷破书下苦功。”
穆氏族首身后,马背上躺着位翘腿的年轻刀客,分明是躺到马背上并无甚绑束,这刀客却纹丝不动,两眼微合,瞧来很是惬意,如此一手高明骑术,引得场中人不少频频朝此处观瞧,纷纷很是狐疑这位年轻人究竟是甚来头,且瞧打扮并非是大元中人,一时皆是好奇。
“大元风大,还堵不得你嘴?”
一旁同样骑马,但瞧着骑术便生涩的文人怒视两眼,却险些栽倒下马来,勉强稳住心神,面皮也是青一阵白一阵。
刀客身边的女子一身鹅黄,骑黄胭脂马,闻言眉头微蹙,拧了一把前者腰眼,疼的那刀客亦是险些落马,苦兮兮瞧过眼没好脸色的女子,不敢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