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常携的布包拎起,又是朝女子和煦一笑,躬身行礼。
“说得也是,既然是为生意两字而来,后生不妨先行进屋,而后再议。”女子巧笑,俯身却是瞬息凑到年轻人近前,近乎将朱唇凑近后者耳侧,“少年人嫌客套耗费光阴,难道是打算邀我前去外头快活,故而迟迟不肯踏入屋舍?”
年轻人神情惶恐,连忙侧身躲过女子,踏入屋舍之中,连胜道断然不敢有这般念头。
而踏入屋舍的一瞬,年轻人背后包裹炸裂,当即便涌出数枚通体莹白的蝉来,蝉鸣阵阵,竟是暂且压下整座楼宇当中各色声响,且是有密密匝匝毒虫似潮水般涌出,一时险些毁去半座屋舍当中的五彩织毯,且纷纷是朝着那红衣女子涌去,声势极大。
可那位女子还是满脸笑意,甩动衣摆,霎时就将那无数毒虫收起,唯独是让过那几枚莹白色飞蝉,自行走到正座处,仔细观瞧衣摆之中裹住的毒虫,到头来歪头朝神情已是肃然下来的年轻人看去,很是有几分赞赏意味。
“可曾晓得这区区几枚倾城蝉,落在南漓豢蛊虫的毒士眼中,有多重的分量?看来你这后生倒是大有来头,在这些毒虫倒是寻常,但这倾城蝉,如是多年来却唯有一人能炼出,且皆是品相上佳,若非如今我境界远逊于那位毒尊,恐怕今日少年人走不出这座土楼。”
“毒尊的弟子,怎会前来我这土楼,凭毒尊的修为,只怕是不需土楼,也能知晓天下大事,何须烦劳弟子亲至。”
女子把玩衣摆当中毒虫,丝毫也不曾觉得有甚不妥,抬眼看向那位跛足的年轻人。
“既是师尊老相识,晚辈也不敢隐瞒,”杨阜苦笑两声,收拾起包裹碎片,恭恭敬敬将事原委道来,旋即则是卸去原本面皮,很是凄苦道,“明明旁人家的弟子,每日皆是那等受师父垂青,终日学神通手段破境,怎么到晚辈这,反倒是成了位闲来无事就往山门外赶的蚊蝇,若非是当初师父收了晚辈做徒弟,倒真以为是招来了位送信的杂役,找谁说理去。”
女子愕然,旋即却是笑起,直笑得山岳摇了三摇,才是缓过神来道,“毒尊何其高明,你这后生难不成以为,一位并无师门,也从未被人看好修行根骨,仅是天资尚可的寻常人,能于这等年月就身在五境,况且还受那位五绝魁首认同,仅凭修行天资,断然不会走到如此地步。既是如此安排,其中定是有深意在,何苦埋怨,倘若我将这些话尽数说与毒尊,恐怕受罪更多。”
言谈时节,女子倒是不曾说起太多关乎毒尊交情,只言说当年交情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