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里不如旁人?”
瞧着东檐君乐得青须都是颤抖起来,捧着那条大鱼和虾蟹险些合不拢嘴,原本心头阴郁气极浓的南阳君却是将心头阴霾略微敛去几分,嘴上依旧是不饶人,板起脸来伸手,嘬嘬嘴道,“见者有份,更何况是在我地盘上头敛的虾蟹游鱼,按理说如何也应当对半分。”
“不过是三两鱼虾算甚大不了的,如若是能耐够用,我倒想是去尝尝那头古往今来举世无双的老妖血肉,估摸着那才算是大补物。”
身在山中坐的云仲狐疑望向手中的子规五岳双剑,并未急于顺山巅而下,前去石窟当中讨教,而是盘膝低头打量膝上两柄由寻常物件变幻的两剑,先是擎起五岳仔细端详,此剑显短,落在手心却是奇重,饶是凭如今云仲掌臂之间的力道,欲要将这剑挥动无碍,亦需耗费相当大的力道,却真有几分同五岳比尽量的意味,剑柄缠绳,通体泛黄。
相较之下子规则是秀气得紧,剑身薄如蝉翼不说,分量奇轻,剑光冷凉,剑柄朱红,长出五岳一截,但分量奇轻,落在掌心当中却是显得过于轻了些。两剑一轻一重,竟是无一趁手,更休要说与平日所用的水火剑相比,霎时惹得云仲苦笑不已,端详掌中两剑,许久才是起身,由吴霜所传剑招起,再演变为流水剑谱当中的剑招,起初缓缓运剑,而后愈快,不论剑招如何,尽情递剑不止。
云仲入剑道并不算早,比起那等天资高妙的修行人来,入门已算是相当晚,不过好在数载以来,从来也未曾怠慢练剑,仅有的一遭,乃是身再南公山山腹下那方天地当中,自行弃剑,过后才是捡起。所以接这两剑的时节,不曾先行惦记同人斗招,而是立身原地,足足由明朗白日,练到日落西山,堪堪停下剑势,合眼坐下。
却不知山巅之外,早已有人端坐到楼宇处,拾起玉筷夹起片鱼肉来,相当满意尝过两口,松松垮垮靠到椅背处,竟是怎么也不舍得咽下。
所谓修行当中的苦头,除却寻常所遇的种种厄难天灾之外,尚有这辟谷一谈,如是越过四境五境,修为高深,没准有朝一日就可吸纳天地间气填补内气,借典籍之中所谓日精月华饱腹,全然已不需饮食,可越是如此,越发是有些不像人。东檐君便是相当厌烦这等滋味,到如此境界,即便是数月成年不食不饮,都未必觉察出饥意渴感,如此过活,尚不如山石草木,故而每日饮食半点不落,今日徒手摸将上来的这尾鱼儿,分明是极对胃口,还未等身前两人动筷,就先行尝过两口,顿觉神轻气朗。
对座鬓眉皆白的冷峻男子摇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