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已。
东檐君此行,不过道出两三句言语,但话里话外所藏的隐意,已然可说得上直白庞大四字,虽说这第三句讨债话,尚不知作答可否算在高明,可也从中听出些意思来。
“云小兄弟倒是有胆量同东檐君争个短长,可怜我那夫人数日前染病,病灶初愈未曾出屋,方才若是不加提点,没准还真要替你小子出头,毕竟是那等半点不愿忍让的性情,多年前如此,多年后也是如此。”
云仲朝屋舍望去,又瞧了瞧这些时日都不见得熄去的炉火,与炉火上烫得壶面发白的酒壶,突然就知道了自个儿为何成天串门,于是恭恭敬敬起身,朝叶翟与不曾露面的叶夫人,恭恭敬敬行礼。
院落中的叶翟含笑,看向屋舍窗棂所在,朝同样含笑坐在病榻上的水月眨了眨眼。
这小子的心思多细。
外头霜雪冷雨,屋内小炉青壶,在世时节不觉孤身,莫过有人等候。
实乃大幸之中的大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