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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番我们也是前来做生意的,不提什么要紧事,眼下虽是到了洙桑道,但还没找寻到我要寻的洙桑道,若是真有如此容易,又何苦结识彭三章,”一旁端坐马上的温瑜照旧是言语平淡,只是言语时节英气愈浓,非是那等知晓如何使嗓的戏班,多半也听不出多少破绽,只觉这男子言语声只是略清脆了些,露不得半点马脚,听闻行丁开口,只是稍稍开口,“见识多也不见得是好事,见识短浅,也不见得是祸事,今日你与乔玄随处找寻住处安身歇息就是,我随意走动走动,晚些自会回返。”
说罢竟当真是将乔玄抱下马鞍来,重新上马,头也不回离去。
行丁早习惯温瑜性情举动,耸耸肩头瞧瞧仍旧朝温瑜离去方向张望的乔玄,小姑娘近来衣食无忧,大抵省下的银钱大多都被这从小困苦的小姑娘吃进了肚中,各色吃食,令原本瘦小的乔玄面皮都鼓胀不少,而今越显粉雕玉琢,连行丁都时常觉得,分明是位模样奇差面相不善的醉鬼赌鬼,怎么就能生出这么位模样上上佳的姑娘来,不过如今也不多想,叹气过后翻身下马,签起乔玄手掌来,自行找寻留宿之处。
“爷爷,哥哥怎么就走了,每逢遇上热闹地方,好像哥哥都不高兴。”乔玄不解,拽拽行丁衣袖,觉得方才瞧见温瑜背影时,总有些说不出的滋味,说不清道不明,小姑娘不过几岁光景,压根不晓得太多心思,只晓得温瑜并不高兴,却不知道究竟为何不高兴。“如他这等人,本该是少年气最浓的好年岁,可惜了,估计旁人看来的热闹市井,繁华街巷,到他眼里却越发觉得萧瑟,始终站在世人以外,如履薄冰似,没准总有一日撑不住,”行丁也望着人声鼎沸比肩接踵的长街,虽是人马流动,那道黑衣背影越发寂寥,旋即扭了扭乔玄鼻头,鸡贼笑道,“你这小姑娘生来受过苦头,同样也有福缘加身,往后许多年,没准也有自己的难关要过,千万别学那人,任你是天资绝艳还是腹有大才,人也不过是个人,非要担山而行,早晚会垮的。”
乔玄似懂非懂,可还是孩童心性,行丁除却修行杀人之外最拿手的便是逗小猿,没过多久就又是挂上笑脸,同行丁怀中那头始终有些妒意的小猿扮个丑脸,很是欢脱玩耍,但始终一手死死拽住行丁苍老手掌。
行丁也曾练剑练掌,身手算不得差,这些年东奔西走,双手早就糙得紧,同乔玄稚嫩掌心相比,粗糙老茧倒钩极多,坚实如铁,奈何乔玄如何都不曾撒手,从来只晓得替大元部中豪族贵人做最为毒辣轻贱活计的行丁,如今抽回手来,从腰间拽下柄短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