搁在心上,能替旁人看来很是微末的下人着想,看来前来洙桑道中,在下选得很好。”
见温瑜眼尖,洙桑道主却是笑笑,默默将本来打算应付外客的心思举动搁置到一旁,未曾引温瑜去往正座,而是去到窗棂边铜炉旁,让座之后添上把干柴,待到炉火赤红眼看起势之后,才转过身来坐到原本藤椅处,十指相叠取暖,打量温瑜目光,最后释然笑道,“少侠难道不同样是个心软人,真要是当着那一众私军的面要立威,其实尽数诛杀了也无妨,但却因不愿造杀孽而多耗费许多心思,弯弯绕绕兜兜转转,徒添麻烦也要保下那几十人的性命,还真是出乎我预料,故而半斤八两,我不过是不愿让家丁仆从受冻,而少侠却是使人免于身死,高下立判。”
兴许是担忧轻易说穿此事,中年道主随后便又道,“贺知洲大抵从少年时便跟着我这庸人,眼下虽不属近侍,可仍旧交情甚厚,再者兹事体大关乎洙桑道日后可否存留于世,不得不谨小慎微,事事都难免想着做到心中有底,故而才是知晓此事来龙去脉,做事不甚合规矩,还望温少侠海涵。”
而温瑜全然不曾有怒色,安安稳稳听罢道主这番话后,摇头笑笑。
既是知晓贺知洲身后之人从来都是洙桑道主,温瑜从起初就不曾想着隐瞒太多,既是如今接过统兵一职已是难得,既替人做事,又怎好尽数隐瞒,何况本来便是洙桑道之外的外人,想来当初同这位道主讨要统兵一职,且将此间利害明言,如何都要说上句一损俱损才最为合适,相反练兵事直到如今才有起色,在温瑜看来,已属是自身动作有些过于优柔寡断,因此丁点不曾介怀。
温瑜此番前来,乃是替这位消息本就顶灵通的道主带来个口信,说是紫昊当中有相识之人,近来听闻着消息,便是大元境内近来倒很是有些风起云涌的意味,本来已无半分还手之力节节溃退的大元部正帐王庭,近来接连填补过数股军甲铁骑,大概是终于有人乐意替孱弱无力的正帐王庭出力,将大元上下不愿追随胥孟府的部族尽数笼络而来,声势竟亦不小,再者携领胥孟府中人与倒戈部族的那位统兵之人,身子骨疲弱,近来似乎是因大元愈冷,终究有些难以应付,临战时换帅,遭已是退无可退的王庭兵卒军阵连败数阵,死伤甚重。谁人都晓得胥孟府为何起势,但起势过后众部族望旗而投,遇战则胜,过于顺风顺水,以至于接连数场败战,使得军心动摇,不得不暂且停住势头,且先令各部安定心思。
而毗邻大元部的紫昊从上回无端调兵遣将时节,就再未曾令兵马散去,很有些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