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适宜,可区区十营凿隘口,哪怕是凭白负己心思,一时也难以断言为何颐章寸步不让。
其二则是眼下诸国乱象群起,大元境中变动直到今日亦不曾定,紫昊接连朝边关处调拨军马,有虎视大元之意,又有上齐沉寂良久稳如磐石,夏松当中文武更迭,种种乱象,如是细雨渐落,静候高天惊雷闪过,可惜这等地步,齐陵对于别地消息并不能尽掌,甚至尚不如在天下多地皆有的土楼,且相差甚远。消息风声,纵使不在战时亦是至关紧要,但好像整座齐陵全然无多少人觉察出天下风云变转,军中虽有探马暗哨,可能从别地打探来消息的暗子,齐陵少之又少,再因文武官员曾有好大间隙,消息来路少有共用,使得白负己分明立在十斗川上得以俯瞰周遭,如今却总觉雾气升腾,难看穿茫茫飞雪长空。
每隔三月,阎寺关回营,由北堂奉暂且接下画檐山下事,能替这位白负己在军中尤为看重的汉子暂且盯过十日,待到阎寺关回到画檐山下时候,北堂奉方才回返十斗川中。本来北堂奉便是实打实的匹夫性情,如是上阵厮杀总能觉快活得紧,留于营盘当中每日练兵督军,反而使得这位膀大腰圆的莽撞人处处掣肘,总觉心生烦闷,闲来无事就前去深山老林当中闲逛,专挑熊虎洞穴掀个底掉,惦记着总能过过手瘾,却没成想那头被自个儿揍到已是服软的虎王大抵已是四处奔走告知,故而从前的虎穴熊巢,如今都已废弃不用,皆是前去更远的地界重新安家落户,连熊虎都捞不着揍上一架,故而越发憋屈。
头两回阎寺关回十斗川时,北堂奉仅耗十日,就亲自引人马朝隘口处猛攻数十回,回营过后被白负己罚禁足一整月,可第二回去到画檐山下的时节又是如此,险些同盛怒之下的阎寺关分个生死,过后被罚无酒水荤腥可沾,才是堪堪将心思按下,老实驻守不再引众上山。
正午之后,白负己才悠然迈进帅帐,不出所料阎寺关早已在此等候,昨日歇过一夜,难得神情要略微松弛些,见白负己入帐,起身行礼。
而白负己从来不愿麾下军卒多礼,摆摆手就坐到正座上头,舒展肩背筋骨震响,而后玩味上下打量阎寺关一眼,“军中当属画檐山底下的军众吃得最好,穿得最暖,怎么这脸色还是这般差,早知此事,晌午时节就不应当将那坛存过几个年头的好酒送来,致使如今无精打采。”
“不瞒将军,属下已有许久不曾饮酒。”阎寺关苦笑两声,从身侧挪出那坛青瓦酒坛,又仔仔细细端详良久,才很是不舍搁到桌案上,缓缓推到神情突然低沉下来的白负己面前,“画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