阜要借师门名声替自己谋求些好处,恐怕被扫出山外或清理门户,就已是板上钉钉的实事。
但从归山之后,杨阜所想,皆是在潭水侧引层雷退敌的那位同辈人,便是那位南公山最小的徒弟,当日雷霆滚动威加四方,几近毁去一身修为连同身家性命。
杨阜从来都是个惜命的性情,不论是昨日多饮两壶酒,还是今日难得修成过一门毒术,那等豪气狂喜心境之下仔细想来,好像自己都当真做不来那云仲的举动,甚至无论如何想来这人打算以弱击强,越境对敌的行径都荒谬绝伦,可经多方打听,好像这等事放在这人身上,又不算什么荒唐事。单是南漓境内土楼,杨阜就跑过不下十几趟,耗费好大价钱,若是毒尊从来不过问银钱去向,山门当中亦是银钱囤积无数,恐怕要打听一位在江湖里尚未有多大名声的二境,寻常宗门,断然花费不起如此多的银钱。
数载前初入江湖,凭剑术与白鸿宗师对剑而不落下风,而后者弟子夏景奕近来在中州江湖,已是剑锋初绽,而凭土楼中人的说法,倒退数载前,那位云仲本就是以一对二,连如今声名鹊起的夏景奕,同当年师父一并动手,亦不过勉强逼平。
更有边关钟台古刹周遭行剑举动,几近身死递出道至锋锐的剑气生生开数位立身三四境高手攻伐,替钟台古刹中老僧腾出喘息空隙胜负势转,遭人疑有山鱬藏匿的子阴山亦有云仲踪迹,更曾在损毁玉楼处留下数道纵横交错能断山岳拦大江的剑痕,亦有丹田炸碎罡气余留,见其威势似是丹田里藏纳的虚丹炸开浑身内气,近乎无半点生还可能,即使侥幸活命,丹田崩碎再造,其苦楚照旧非人可承。
土楼向来都是守规矩的所在,而最大的规矩便是银钱是否足,一分银钱就有一分的消息,十分银钱就有十分的买卖,如杨阜这般在土楼主楼都露过脸的金贵来客,此地主楼特地挑来位身段面容皆是上佳的女楼主,而杨阜当真给足了价钱,连???????????????南公山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四徒陈年旧事都挖将出来,更是翻找过各地土楼所记的大小事,仅用几日功夫就使得云仲所行之事多半可摆在桌案之上。
“一番追本逐根,却是使得你云仲得了好大的便宜,土楼当代十人里夏景奕合该牢牢占住第十,被你小子挤将出去,反而稳稳坐住第五,却也不晓得那位传闻当中心眼极小的夏景奕,过后若是得知此事,多半想要取你性命争回面皮。”
“可那又关我甚事,这江湖当代十人说到底也不过是土楼凭手头消息凑出的一份噱头,如若少年一代尽数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