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钱给得实在够心意,二来是这位爷言语声清冷干脆,丝毫不拖泥带水,尽管小二觉得那等传闻里的江湖高手断然不会来此处停歇,可观此人的举止言语乃至行事时的做派,似乎怎么都要是极高的高手,怕是在名声如雷贯耳的帮派里坐稳头三把交椅,都难配得上此人贵气,礼数周全而威仪尚在,算是小二除却掌柜之外见过最为通晓世故的能人。
自打从那位青衫剑客醒转过后,小二就越发狐疑,两人分明性情迥异,青衫剑客伤重初愈过后举止很是随意随心,且眉间常有郁气,在小二看来很像是寻常的江湖人,大概无甚本事,黑袍那位却整日端茶递水,且每每那位青衫剑客面带愠色,皆是退让,却是惹得小二很是鸣不平。
终究今日岁除,客栈旁那几处食肆茶坊虽是冷清,但掌柜难得大方一回,同往年不同,差遣小二购得些爆竹烟火,怕是从那位黑袍客爷处讨来不少好处,难得心气通顺,讨得一挂爆竹与三五枚模样很是新鲜的烟花来,趁夜色初上,客栈里无甚来客,在客栈楼下燃起长香,热闹一阵。
青衫剑客身子不便,不过还是斜依到二层楼窗棂处,嘀咕着此地寒风忒烈,两眼却是无意望向客栈楼下持着枚烟火的黑袍人,难得眉眼平和下来。
“小二,这烟火瞧着新奇,如何燃起?”
黑袍之人从不露面,凭薄纱遮掩面皮,可分明是薄纱,旁人却不得窥见丁点面皮,将那枚通体如银屑朱砂裹缠的烟火握住,上下打量而后问道。
“这可是中州来的亮堂物,听那卖烟火的说,唤作什么掌中雷,手握铜杆燃着头即可,无需撒手就能瞧见光火明朗,声响也极细微,不过能使相隔百步之人都觉得很是晃眼,您要想试试,手捏此物离得远些即可。”小二自然也想试试这等新物件,但同这位黑袍之人言语时,底气莫名就矮了三分,大抵是觉察出这买烟火的钱财怕是本就从此人处得来的,将那枚掌中雷与长香递到眼前人手上,“您可得添点小心,瞧着架势不对赶紧撇将出去,免得烫着衣裳。”
莹白火光从掌中雷腾????????????????起的时节,楼上青衫的吴霜亦是有些啧啧称奇,无需甚神通手段,这烟火光的确大盛,怕是相隔几百步仍能瞧得清清楚楚,银花飞火,煞是好瞧。
但就是这么漫不经心瞥去一眼,楼下那位穿黑袍的人间五境,却也是向客栈二层楼上望来。
天底下怕是没人瞧见过南漓毒尊笑过。
从身在南漓炼蛊养蝉,而后到凭自身本事诛杀五绝取而代之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