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信线报来往,然而两者却是里应外合,甚是得心应手。
每逢云仲楚辛诛杀小股流窜妖物的时节,城头往往无甚举动,而是将弩车硬弓,遥指两人身后,用以阻拦后续妖物相援,而每逢待到刘澹琵琶客二人冲入城下,诛杀南墙时,往往滚木火油四溅,不知疲倦向城下灌去。而往往要停了箭羽弩车,生怕伤了这两位山上人。
照寻常的四境境界,二人并不需偏要冲杀入妖物其中,就可相隔甚远,一击远遁,然而现如今既是内气空乏,又不得径直破开如此数目的妖物,于是到头来就只得凭这等手段冲杀大数百步,待距南墙不足百步的时节,再展露强横神通,强行镇杀,再借城头攻势缓缓撤出。
然而人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的,乃是这妖潮今时不同往日,已有些通晓人间兵法,知晓这四人境界身手不凡,甚受其困,便总是有数头南墙压阵,护卫四周,使妖潮竭力登城,同样是将云仲一行人折腾得甚为苦恼,不得已时常单枪匹马。诱妖物深追,好使得刘澹琵琶客两位有机可乘。因此虽说是齐陵边关,守军终日死伤数目甚众,好在是边关城头坚固,更有弩机石车近乎昼夜不疲,倒也使得妖物数目,逐渐消退下去。待到转月的时辰,城外妖物,已仅剩万数,且尤
其南墙折损最重,不论是琵琶客还是刘澹,毕竟是身处四境的修行中人,二人联手拼死一头南墙,长此以往,当然是有所取功。
「东躲西藏半月,又是在后头做那等开路之人,怀中且不剩下多少酒钱,何况这节骨眼上,近乎是半壁天下,皆受妖物荼毒,谁人害能闲来无人事酿酒卖酒,你云仲那葫芦里头能盛得很,足有半座小湖的好酒,成天就顾着自个儿喝,也不分给咱点?」城外五十里,数头南墙穿山越林,将几人驱逐出足有数十里,才是缓缓而归,几人倒也是难得从中寻出些喘息的空隙,刘澹浑身衣裳近乎连遮羞都难,好在是有那天玑石化得的一方甲胄,才是勉强蔽体,现如今抹了两把面皮其中的泥浆,暂且坐到山间林木下躲雨。
秋来山雨凉骨头,乃是古往今来最是伤人的事,所以哪怕是刘澹体魄甚强,照旧是不敢掉以轻心,何况如今人人内气尽皆是亏空,便凭吕公神臂双刀连接砍来许多大叶枝条,层层交叠,竟还果真搭出这么座遮风挡雨的棚屋,生起火来,却是不敢使烟尘过于分明,生怕南墙顺烟尘再度寻来,倒当真不愧是在夏松当过许多年的叫花子。
「你倒是有眼力,本想着藏着些,待到来日好生痛饮,便宜你小子。」云仲倒也不遮掩,卷枯叶替没人都箍了枚杯